众人心中暗自感慨,一旦吕中的罪状确凿无疑,吕家将会就此倒台,想当年,吕富甲在世时,吕家何等风光,财富如海,如今却似夕阳残照,辉煌不再,一切繁华皆成过眼云烟,令人不胜唏嘘。
陆洛童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吕中。”
这一声呼唤,宛如寒风过境,让正跪伏在地、拼命以磕头求恕的吕中动作戛然而止。
他颤抖着抬起头,目光中交织着绝望与微弱的乞怜,仿佛试图在陆洛童那冷冽如霜的眸光中寻得一丝宽恕的缝隙。
“吕中,”陆洛童的语调更添了几分森冷,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你再好好想想,你还有什么罪没有招?”
此言一出,堂外围观的百姓皆是一阵哗然,继而转为屏息静气,生怕错过接下来的任何一丝动静。
他们的眼神中满是震惊与好奇,显然,这个吕中身上还有比私囤官盐更重的罪名。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氛围,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
而吕中,则是面色惨白,额头上的汗水与泥土混杂,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大人,小人愚钝,小人实在不知您在说什么。”
陆洛童轻叹一声,缓缓自袖袍深处抽出一方洁白无瑕的手帕,他小心翼翼地展开那手帕,里面静静地躺着几缕泛着鸦青光泽的丝线。
他指尖轻拈,将那些丝线缓缓提起,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这些丝线是在你吕家密室里储盐木桶边缘上发现的,你可认识?”
吕中闻言,目光在那几缕丝线上游离片刻,终是摇了摇头,一脸茫然与无辜:“回禀大人,小人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