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只要想到那时候坐在凳子上,看到生物仓边上一遍遍地溅出鲜血。沙耶是有痛觉的,但惨叫在经过数次我的实验之后便已经能忍耐了。但她仍然会觉得痛,只是能忍耐而已,这点她亲口和我说过。
——那位疯狂的父亲手记里有这样一句。
所以。
那时候沙耶被切断六只尾巴的时候,肯定非常的痛。但至始至终她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至始至终没有怨恨过这对她而言完全丧失了公平的世界。
也没有怨恨那时候将她推入深渊的自己。
她只是在最后想着,已经没办法挽回了。不能再让自己回去,那么就将自己献祭,将整个世界送给自己。
“不用害怕。现在你对我而言不论是什么形态都无所谓。”
“最重要的是我明白你是人。这点我不允许任何人否认。”
要怎样表达这样的决心呢?
光是空洞的话恐怕是不足以消除她内心的惶恐和不安,那么。
苏透走过去,再也没有厌恶,只是和之前面对沙耶人类形态时一样,轻轻的搂住她,“看,我说的都是真的。”
“以后啊,你不用再因为生理期逃避我了。说起来我还觉得挺有意思,每次都能长出一只新的尾巴,再过几年岂不是成了九尾妖狐?”
“大ge&()&()···嗯···”
努力听的话,能知道她是在呼唤自己。
然后瞥见那肉块蠕动着,伸出了布满汁液的由干燥的肠子般的触手碰到自己的身体。抱着。
身体下意识的是抗拒的。在最开始的瞬间。
但没关系,不能要求马上就能命令身体接受现在的沙耶。
没所谓。
因为苏透知道,比身体本能意识更珍贵的精神意识已经先一步接受了她。改变本能意识的存在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有沙耶在。
有那些只储存在自己脑子里的弥足珍贵的记忆在,那么这样的世界,苏透也一样有了能带着笑脸活下去的勇气。
“来吧,点点吃的。现在我说不定能和你一起好好的分享吃的了。”
“之前为了面子吃鱼难受死了,但是这次绝对可以了,哈哈。”
“&?”
苏透能清晰的感觉到挨着自己地肉块在颤抖着。
虽然她现的形态,和那上面横流的小小的液体让人从生理意义上看不出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但苏透知道。
她现在一定是在小声的,小心翼翼的,忍着,但又没法控制的轻声啜泣。
ps:这样的世界有她在,也一样能顺当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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