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院墙上跳进两个人影来。
月光下,只见一个穿不知是黑是蓝的白底子长袍,发簪竟是一支毛笔。
另一个却穿着白底竹节图案的长袍,手里提着一把剑。
“是他们?”叶大娘心里吃惊。
那两人跳进院子,大摇大摆地往两厢瞧了瞧,提剑的那个低笑道:“那十几坛上等葡萄酒,合该咱们享受。”
发簪是毛笔的那个低声呵斥道:“四弟,那小子是个人才,他师父不知是什么人,咱们可要小心了,快走,办完事,快些离开哈密卫。”
“怕什么。”那四弟不满道,“这贾布也真是的,他去伺候东方右使了,却叫咱们来对付一个小孩子。”
说着话,他皱着鼻子往空气总一闻,欢喜地拍手笑道:“那莫花尔彻也愚蠢,吐鲁番汗要利用他,他竟当那只是个玩笑……”
“好了,那你去取一坛子酒,咱们废了那小子,还了贾布的人情,这便赶回杭州去,我方盗得一卷好书,正要领悟其中的真意。”叫他四弟的那人稍稍迟疑下,叹息道,“算了,还要去找施令威与丁坚,东方右使命咱们收服那两个高手,也不知他们藏身何处,嘿,好好的笔墨丹青,被这江湖血腥打扰了。”
他虽说着这些话,却毫不迟疑地拔出毛笔,快步便要向卫央居住的屋子走去。
叶大娘杀机一现,悄然掣出半截铁剑。
那四弟却道:“急什么,咱们去找他,说不定,那小子还有什么机关,你忘了鲍大楚么?走,咱们去厨房等他,都说这厮做得一手好饭菜,咱们美美地吃个饱,喝痛快,待他起床洗漱,咱们一指废了他修为,便也算报答了贾布的人情,还不至杀人,这岂不更好?”
那同伴迟疑,竟被那四弟一把扯着进了厨房,初进门,他也赞叹句:“好香啊!”
“好好,三哥你等着,我先尝尝这三蒸三酿葡萄酒的味道罢。”四弟急不可耐,当即道,“是了,三哥,你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去,这几日连天赶路咱们也辛苦得很。”
三哥叹口气,只好过去揭开案板上的盖子,往里头一瞧,道:“瞧不出这有什么好吃的。”
“哈,你是叫墨汁熏坏鼻子了罢?”四弟走过来,却直扑锅灶,揭开蒸笼看一眼,大喜道:“竟有鱼有肉,这厮好自在日子。”他倒也讲究,寻一双筷子,夹一些鱼肉,先给三哥强行塞一口,自家也吃一口,又去取一坛葡萄酒,拍开泥封时,他咦的一声,道,“怎么是湿的?莫花尔彻这厮糟蹋好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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