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没心没肺的小孩子,凑到一起总有玩不够的小把戏。
襄阳一笑道:“原来我不明白,如今略微看懂了。人啊,这辈子,你拿到了什么身份,自得付出点什么代价。我既是越王府的郡主,从小锦衣玉食至今,世上的多少风霜,都被越王府阻挡在我身外,那我自然应该背负身为越王郡主应该承担的担当,何况,我爹爹再不好,那也是我的父亲。如今他四面皆敌,有一路,我可以帮他解决,我自当要帮他解决才是。更何况我还有娘亲,我若是任性不归,该我承担的会成为她的负累,”她扬声说道,“纵然这一切都是错的,我身为人之子女,那也该分担一些才行。”???c0
说到这里,她目视着卫央说:“我只盼,真到了刀兵相见的那一天,你们能手下不留情,给我一个痛快,不要那么婆婆妈妈的,省得叫人难受。”
她这话说的冯芜心中也难受,于是忙看卫央。
“真要是有那么一天,我们想法子解决就是了。”卫央道,冯芜下狠手便掐他腰间,明知离别在即你说几句好听点的不行吗?
“哈,你可别怪他,这世上离别之际说好听话的人多了去了,自古以来那么多离别诗,哪一首不流传千古?唯独他这一番话,我听着心里竟无比的踏实,他说会想法子解决,那就定会想出法子解决,这才是正道。”襄阳挑眉道,“好了,你去会一会那些腌臜泼才罢,冯芜,我们去东边,看胡杨,你去不去啊?”
冯芜起身道:“你如今是越来越活的通透,也越来越活的痛苦了,好吧,你有你的坚持,我也不劝了,看胡杨林去。”
三人飞身上马疾驰而去,卫央脸上也露出一些笑容来。
襄阳,也是个顶好顶好的女孩。
只不过有些事只怕他们也无能为力。
“也挺好。”卫央又躺下了。
儒生们徐徐而来,若不想他们的来意倒也算得上一道风景线。
只见秋风中,儒生们衣袂飘飘裙带飞舞,阳光洒在他们的脸上,面容或清奇古朴,或庄重典雅,真如自远古一路至今的秦汉唐宋,自有书香风雅。
丁甲男越众而出,厉声呵斥道:“北庭侯何意倨傲如此?”
卫央懒懒的说道:“莫忙,我在体悟古今风雅。”
众人只见他躺在草甸上,懒散的如同汉高祖见儒生,哪里有半分敬重读书人的样子,心中均气愤难当,又听他竟敢这么说,当即大部分儒生愤怒,连几个乾道也怒容浮现于面,手中的松纹古剑按捺不住要直斩这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