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律把她的手拖进被窝,揣在暖源不强的怀里,睁开眼,黑眸静静地盯住她小片晌。
“因为你没帮我捂被窝。”他缓缓地说。
能开玩笑,就基本说明这个人没什么大事儿吧。简一言含笑松了口气说:“你可真行。”
她拿手轻轻地推了他一下。
“嘶——”
“伤到哪儿了?”她坐到床边掀开被子,跟着就去掀他身上的长袖衣摆:“让我看看。”
“哎!”恭律连忙阻止,身子往后退了退:“干嘛干嘛,哪儿有你这样扒男人衣服的!”
她几根手指捏住衣摆边角,指背贴着男生体温不高的皮肤。
两人对视了小片刻,她才捏住衣摆往下扯了扯整理。简一言把手松开说:“总得让我知道伤成了什么样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年纪轻轻的,别不当回事儿。”
恭律:“……”
话听着没毛病,但那句“年纪轻轻”怎么就怪怪的呢?
“你别说话了,听着烦。”他烦躁地翻了个身。
简一言:“……”
她看着男生乌黑的后脑勺,伸手过去挠了一把,就像挠了一把小狗头似的,大概是这个举动惹到了小狗,突然把她的手给捉住了。
小狗躺平看她,表情严肃,让简一言想到校医楼里的西伯利亚雪橇犬,凶的,可怜的。
又奶又狗。
“你这什么表情?”她笑。
恭律舔了舔唇,说:“你……跟我……要不……我们……我们……你要不……跟我试试?”
简一言一愣。
这个“愣”的反应,明显惹了某根负伤的校草不快,手一松,又翻身背对她:“算了,忘掉刚刚的话,等我伤好了重新来。”
简一言:“……”
门铃忽然响了。
她轻咳一声:“我去开门。”
“哎!”
恭律唤住她,皱着眉说:“我想了想,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泼出的水收不回,说出口的话没有算了的道理,你……考虑一下。”
他扯了被子把自己蒙住。
竖着耳朵听了半天,被窝里静得连自己的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跟老鼠打洞似的。
但就是听不见女人的回应。
他把头冒出来,房间里已经空空荡荡。
刚在心里头腹诽了一句“这个女人真是……”女人就领着一名中年男子进来,俨然是大夫。
简一言:“麻烦你了。”
大夫放下药箱:“不碍事,先把脉,再看看外伤吧。”
“给我消炎药,其他不用。”
这个态度,和上次在医院里看鼻伤时如出一辙。
大夫看了看她:“这……”
“稍等。”她走到床边,强制性地把他的手拽出来。
“你怎么强迫人呢?!”恭律挣扎了一下就随她去了。
简一言说:“你好好配合,我答应你刚刚的事。”
恭律:“……”
真的啊?
她给大夫让开位置,对上男生盯过来的视线,只觉得脸颊渐渐烧得慌,索性扭头离开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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