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义拿起桌前放温的茶一口饮尽,咋吧两声。
“二少很介意?要是介意的话,我现在就让Heaven停下来,确实不太像话。”
话是这么说,他却是两手一摊,没有半点想打电话的意思。
他们这种人混到这个地位,道德观早就不知道丢到哪个犄角旮旯。
换情人玩这种事,顶多算刺激的情趣游戏,不至于真为了个小情人,把合作对象得罪,太不值当。
他朝宫华岁手上不停冒血的伤口看去,故意道,“看来二少还是很在乎这旧情人呐。”
宫华岁强行压下胸腔内疯涌的恨意,舔唇露出玩味的笑容。
“你懂什么,他在我这清高得很,回来这么久了,一口肉都没让我吃着,你这的人倒是有意思,我还没下嘴,他倒是抢先了。”
欧义适时浮现出惊讶的神色。
他还想宫华岁这小情人有什么特别之处,竟然能把这花花肠子钓到现在,甚至还为了他,把他十八万买的一个紫砂杯给弄碎了,原来是没吃到肉,不甘心呢。
语气里带上规劝,“二少,你肯定是被他骗了,这些人啊,心思多得很,他就是吊着你呢,刚才在电话里,不知道叫得多欢,比场子里那群天生卖屁股的还要骚。”
欧义悠然地给宫华岁添了新茶。
“我虽然不了解你那旧情人,但我对Heaven还是有几分把握的,能把那满脑子只有切肉泥的毛头小子勾到,他可不简单,至少技术不错,难得在实验室外见到Heaven兴奋成那样。”
宫华岁的烟瘾彻底泛滥,再次点燃烟,每吸一口,便将颤抖的指尖压到欧义视线盲区。
他冷笑道,“我倒是没想到,他还有这本事,跟着我的时候,连亲一口都得求他好几个来回,还以为多干净,这五年被人玩烂了,下贱!”
欧义一副安慰人的姿态拍拍宫华岁的肩膀。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还查过的,他跟他那助理的关系也不简单,两个人呐,啧啧啧,在大街上走着走着就啃起来,随地找个偏僻的地方干起来……”
欧义讲得越露骨,空气里的烟雾便越浓。
宫华岁眼里的的凶狠愈发控制不住,心脏都快碎成烂泥了,还要配合欧义演,恶狠狠道。
“他还跟我说那助理把他当儿子看,我TM还真信了!欧总,这事你可得帮我瞒着,否则我在圈子里怎么混?被一个男的耍的团团转。”
欧义理解:“这是当然的。”
“还有,反正他现在在你手里,帮我好好教训他,让他长长记性。”
“你的意思是?”
宫华岁抬起猩红的双眼,隔着一层雾气墙与欧义对望,即便手已经颤抖到连烟都握不住,也要用最锋利的语言刀刃将两人的亲密关系斩断。
“一个可满足不了他,多叫几个,陪他,好!好!玩!”
他咬牙狠狠把三个字抛下来,烟灰也恰好掉落,弄脏他卷起的裤脚。
“这事你可找对人了,我这边底下刚好还有几个不小心得病的,到时候也给他试试,反正他怎么也死不了。”欧义恶意地冲宫华岁挑挑眉。
宫华岁也配合着露出解气的表情,抬手又吸了口烟。
哪怕是个老烟枪,欧义也受不住宫华岁这个吸法,身子微微后倾,离远了些。
宫华岁注意到他这个动作,将手里的烟灭掉,“不好意思,烟瘾犯了。”
欧义正想说没关系,宫华岁突然起身,拍了拍衣服的烟灰,慢条斯理道。
“反正现在时间还早,咱找个乐子,带我去见他,我倒是要看看他在别人底下叫得多骚!”
欧义故作为难,“这恐怕不行,Heaven那小子自己搞了个实验室,除了他,谁也进不去。”
宫华岁目光坦然,“欧总,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就要亲眼看迟清和被玩烂,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
欧义将刚才的说辞又重复了一遍,表示自己真的没有权限进入田天的实验室。
宫华岁的耐心彻底告罄,森然道,“那就全炸掉,两个淫夫正好死一起,也算成全。”
“这可不禁炸,人死了倒没关系,可实验室里面放的都是几千万上亿的仪器,不小心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