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赔。还有问题吗?”
欧义装作很是犹豫的样子,与宫华岁僵持了好一会,直到宫华岁说十倍赔,他才勉强松口,不情不愿地带着人往外走去……
宋序林焦急地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每隔十秒就要看一眼手表。
他既希望半个小时能快点过去,能有理由出去找迟清和。
又期待这半个小时能慢点,让迟清和活着把宫华岁带回来,然后他们三个人一起安全逃出去。
“咔哒——”
门轻轻被人从外面打开。
宋序林迅速举起枪对准来者,见是迟清和立马按回去。
他拉着迟清和左看右看,确定没有新伤,才舒了一口气,这才把注意力投到他身后。
见空无一人,宋序林疑惑道,“没找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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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了。”
迟清和的脸色比刚才离开时要苍白很多,眼神都呆呆的。
他很努力的想要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也在一直重复告诉自己那些话是假的。
可那戏谑陌然的语调,却在心里生了根,狠狠地扎进他那颗天真枉然的真心。
同样的声音,一个甜甜地将他的名字喊上千万遍,嬉笑着将世界所有的爱语都念给他听,一个却冷心冷情,将他当做烂货,怨他报复他,恨不得将世间所有的酷刑都用在他身上。
他很想当场就冲进去,抓住宫华岁质问他为何要这么对他,为何不相信他,欧义几句不明真相的挑拨,就能让他对自己做出如此不堪的报复。
“下贱”这两个字,兜兜转转了五年,从含着泪意的挽留,变成真实恶毒的诋毁,宫华岁还是还给了他。
五年太长,足够改变所有的执着坚信,是他们之间永远的隔阂与陌生。
年少的爱恋炽热勇敢,不计后果,是理智薄情派最抗拒不了的存在。
可长大以后,那份“勇敢”披上了“鲁莽”的外壳,炽热随着时间一点点冷却,不计后果也化作成长的代价,在成熟的那一刻,彻底消失。
所以他爱宫华岁吗?
当然。
直到现在,他依然会为五年前,满眼是他的十八岁少年心动不已。
可他爱如今这个陌生而熟悉的宫华岁吗?
即便有些犹豫,他的答案依然是爱的。
只是需要时间去重新认识新的岁岁。
所以,他用所有的可能去推翻宫华岁恨他这个事实。
怀疑他在演戏、怀疑剧情并没有消失、怀疑隔着门板与欧义交流的,是被控制的岁岁。
他抓着这些可能,忍住了踹门的冲动,支撑着自己慢慢走回来。
一路上,他都在跟自己说——
他没有戳穿岁岁,岁岁依然会爱他,那真相到底是什么,就不重要了。
“迟清和?”
宋序林紧张地在迟清和面前挥了挥手。
“我没事。”
说完这句话,迟清和想笑一下,让宋序林别那么担心,可眼前突然一黑,他什么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