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你要是都拦不下,我担心有什么用?我觉得吧,那人没有恶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冲庙坚持道:“大人还是小心为上。”
刘子明揉了揉俊俏的脸庞,无奈道:“老褚啊,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这般骁勇却不受重用了,太耿直了,不懂得弯弯绕,一条路走到黑。”
“大人见谅,属下向来如此。”
刘子明透出一个凌厉眼神,道:“是缺点,也是优点。”
然后他轻轻一笑,“在我这,优点居多。”
他旋即转身身对着两岸青山弯腰抱拳,“既然来了,烦劳阁下出来一见。”
初时寂静,只有余音回荡。
突然江水绽开一条通路,只见一名手中持箫身后负剑的儒士男子踏江而来。
褚冲庙横起竹竿,手心缓缓发力。
潇洒俊毅的中年人落在船头,朝两人儒雅地点头一礼,阐明来意:“不必惊慌,在下并无恶意,只是听闻野兽之声,以为二位遇险,这才跟了一路。”
“原来如此,请问前辈名号?”
中年儒士抱拳道:“在下姓萧,从北边来。”
刘子明瞥了一眼儒士身负的寒鞘剑,猜道:“姓萧,还是剑客,难道是一箫一剑如意风的萧剑宗?”
“公子听过我的名号?”
“四大剑宗之名,如雷贯耳。”
一身青衫素衣的萧如剑神情恬淡,嘴角微扬。
“萧先生这是?”
“哦,在下喜好山水,南下赏景碰巧路过此地。”
“是这样,刘某一行要去沧州,沧州风景秀丽,先生若是愿意可以与我们同行。”
“箫某性子孤僻爱好自由,就不烦劳公子了。若有缘分自当再见。”
刘子明微笑道:“请便。”
四大剑宗里唯一战力依旧的剑宗萧如剑点了点头,飘然掠去,身如青烟。
乌蓬随江而下,重归寂静。
刘子明盘膝而坐,眼神透出是一丝捉摸不定的意味,看着身边在啃食生牛肉的白虎,喃喃道:“小白啊,你说这萧如剑的出现真是偶然吗?”
碧睛白虎双掌反复倒腾肉块,不时发出阵阵低吼。
————
谷雨。
沿岸民宅商行,港口船舶繁荣,此次南下沧州,刘子明已飞鸽传信江南明镜堂在妈祖城的分堂口,这个施小小治理下的江南七族旧产如今俨然发展壮大,是除了承天司和百花楼之外,刘大人的又一大助力。
得知大东家南下,明镜堂在沧州的主理人冯礼早已带人在码头恭候多时,此人心细如发,考虑周到地清走了码头上的渔民,东家南下的消息可不能让他人知道。
这个冯礼那还是老七族臭嘴鬼老冯的偏孙,南漳圆盘客栈雨夜一战之后,这位江南一品高手重伤难愈,实力跌至二品从此淡出江湖,冯家听信七族怂恿参与围杀南宫少卿,他上面八个哥哥都在江南巷里被南宫斩杀,年纪最小的冯礼不仅仅不思报仇,还率领族人主动投靠刘子明,更令人惊叹的是,冯家那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老祖听说后竟然不怒不气,还将家族大印传给了冯礼,算是默认了此事,真叫人心生诡异。
七族没落后被江南商会蚕食吞并,刘子明并未赶尽杀绝,还是给七族的余党留了一条活路,建立明镜堂将七族产业合并经营,一些没有反意的七族旁系族人便这样接过了他们本来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家族的核心产业,冯礼就是这其中的代表人物。关于冯礼此人是否启用,其实刘子明有过顾虑,还是施小小狠心咬牙做出决定,启用此人。
事实证明,此人确实有财气,胆识,数月前刘子明修书一封将人调入沧州,便是在今日准备。
冯家可能是家风使然,个个骨瘦如柴,形如枯木。冯礼此人脑袋极大,身子薄薄一片,活脱脱一个骷髅架子。
和他一起在码头迎接的还有一位富态老者,身材肥大臃肿,和冯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乌蓬船驶向码头。
一只巨大的白虎一跃上岸,一声嘶吼吓退一众扈从。
年轻公子迎着几人走来,船夫背负竹竿紧随其后。
“明镜堂沧州主事冯礼见过东主。”
“承天司诸沧州使见过刘副使。”
下了船的年轻公子拉住老虎的脖圈绳索,上前扶起二人手臂,笑道:“不必多礼。”
刘子明撇头打量了一番那位富态的老者,“你就是承天司地方四使之一的沧州使?”
“正是,在下卢三贾。”
刘子明眼眸闪过一丝狐疑,这人没有半分承天卫的气质,但像是一个好吃懒做的土地财主,他旋即转头问向旁边的褚冲庙,“老褚,这人你见过吗?”
褚冲庙壮如门板立在码头之上,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