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命运的织锦上,夜焱编织着两段截然不同的情缘——一边是正宫之位的温婉佳人,另一边则是魅力四射、令人心动的神秘女子。智者如他,深知将这两位佳人置于同一画卷之上,无疑是一场风暴的酝酿。更何况,他与那神秘女子曾有过的亲密无间,让他在提及此事时,心中难免泛起一抹心虚的涟漪。
纳兰彩,这位性格犹如燃烧火焰一般热烈奔放的女子,又怎么可能揣摩得透夜焱内心深处那复杂曲折的心路历程呢?在她单纯而直接的思维里,仅仅认为夜焱之所以表现出犹豫不决、踌躇不前的模样,完全是因为被外界流传开来的有关鬼仙子的各种稀奇古怪且令人胆寒的传说给吓住了,以至于根本没有勇气胆敢贸然闯入那片充满神秘色彩和未知危险的领域。
因此,纳兰彩怀抱着一种饶有兴致并且略带戏谑的态度,特意用言语去刺激夜焱。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轻启朱唇说道:“听闻那位大名鼎鼎的鬼仙子啊,其追求者简直多不胜数,就好似过江之鲫般源源不断地涌向缥缈峰。那些人几乎快要把缥缈峰的门槛都给踩踏得破烂不堪啦!然而,这位如同高踞于云端之上的仙子般超凡脱俗的人物,对于那些来自凡尘俗世中的男子却是连正眼都懒得瞧上一下,始终保持着一种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姿态。我说夜焱呀,你该不会也是害怕自己会像其他众多追求者那样被无情地拒之于门外,所以才一直拖延着时间,迟迟不愿意带着本小姐一同前去探寻个究竟吧?嘿嘿,不过嘛,你大可放心好了,就算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本小姐也绝对不会嘲笑你的哟。前提是,你必须要能够成功寻找到鬼仙子的隐居之所才行哦!”
在纳兰彩这番“激将法”的攻势下,即便是钢筋铁骨般的男儿,也难以保持冷静。夜焱心中虽略有波澜,但很快就决定不再隐瞒。他苦笑一声,坦然相告:“你想见鬼仙子?其实,不用这么拐弯抹角。实话告诉你吧,我的妻子,就是那位传说中的鬼仙子。”
纳兰彩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媚而妖娆。她毫不避讳地搭上了夜焱的肩膀,眼神中闪烁着玩味:“听说那鬼仙子眼光独到,缥缈峰上的追求者,要么是德高望重的老祖,要么是宗门中的佼佼者,她都未曾动心。你这小子,竟然能抱得美人归?你这谎话编得也太离谱了吧!你要是说宗主是你妻子,我还勉强能信几分!”
夜焱见状,心中暗自叫苦,他没想到纳兰彩的反应会如此激烈。情急之下,他一把将纳兰彩搂入怀中,大手轻轻捂住她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这一幕若是被外人撞见,恐怕会误以为他是个轻薄之徒。
然而,夜焱并非不懂风情之人,只是在这微妙的时刻,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毕竟,将宗主这样的人物也牵扯进来,那可是大不敬之举。万一这话传到了那位女中豪杰的耳中,他恐怕就要遭殃了。想到这里,夜焱不禁苦笑连连,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及时制止了这场可能的“灾难”。夜幕低垂,星辰隐匿于云层之后,夜焱行走于宗门边缘,心中并无多少对宗主的敬畏,更无为其肝脑涂地的决心。然而,智慧如他,绝不会妄图去撩拨那丛林之王,尤其当那王者身披斑斓皮草,化作一位风华绝代的母狮。
“嘿,你这是吞了熊心豹子胆?连宗主的八卦都敢私下编排?”话语间,纳兰彩这位金丹期的佳人,竟如同温顺的猫咪,任由夜焱将她那曼妙的身姿揽入怀中。她的眼眸如同深邃的秋水,波光粼粼,即便小嘴被轻轻捂住,那份娇嗔与笑意依旧从眼角眉梢溢出,仿佛能融化一切。
夜焱心中暗自嘀咕,这番场景可不是他能轻易驾驭的。他已将话说开,至于对方信不信,那便是另一回事了。望着纳兰彩那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夜焱知道,今日若不见到那位神秘的鬼仙子,这小妖精怕是要掀起一番风浪。于是,他妥协道:“带你去见鬼仙子可以,但你得先保证不乱来。”
纳兰彩的小嘴被堵,只好用力点头,心中暗自嘀咕:姑奶奶我像是爱惹事的人吗?不过是来拜访鬼仙子罢了。然而,当她发现夜焱对鬼仙子的居所似乎了如指掌,沿途毫不停留,她那双美眸不禁又瞪了夜焱一眼,酸溜溜地说道:“你这小子,对这儿挺熟嘛,平时没少往这儿跑献殷勤吧?刚才还跟我装羞涩,你就不怕你家的那位黄脸婆吃醋?”
“吃醋?我看是你吧?”夜焱摸不着这小妖精的心思,却隐约感到她今日有些异样。他不禁自恋地想,难道这小妖精真的对自己有意思,在暗暗吃醋?然而,这个念头刚一闪过,他就迎来了纳兰彩一个大大的白眼。“姑奶奶我会吃你的醋?笑话!”
鬼仙子的洞府外,即便是在宗门比武这等盛事期间,也少有冷清之时。各路修士怀揣着对鬼仙子绝世风采的向往而来,却遗憾地在比武场上未能一睹其芳容。于是,那些脸皮稍厚的修士,便开始四处打听,甚至有人直接找到了鬼仙子的洞府前。而这一切,都悄然发生在夜焱与纳兰彩的这段微妙对话之后,仿佛为他们即将到来的冒险之旅,添上了一抹未知的神秘色彩。 在迷雾缭绕的幽谷深处,他们终于探得了鬼仙子的栖身秘境,却如同稚童面对禁地,踟蹰不前,只敢在门外静静守候。此刻,洞府之前,人影憧憧,黑云压境,密密麻麻,怕是有数百之众!此情此景,犹如仙境凡尘的交汇,令人瞠目结舌,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