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定海和陈士章见他连下人都不用,知道今日的话题十分重要,二人也没了闲话的心情,略一品茶,就放下茶杯听他讲来。
“说起五月初六那场大爆炸,且容在下给大礼兄行个礼先!”陈士章说着站起身,整顿衣冠,躬身喝了一个肥诺,“谢大礼兄的救命之恩!”
陈家做钱庄的,比较谨慎,出城之前,把钱庄里所有的账目银钱,全藏进了密窖。
他家的钱庄在正阳门大街东边,靠近崇文门,房子虽然没塌,却也成了危房,陈家回来后,加固了梁柱,检修了屋顶上的青瓦,勉强能用。
陈士章道了谢,却又好奇地问:“大礼兄,在下有个疑问,憋得在下食不好寝不安,今儿总算有机会问出来……”
胡定海快人快语地说:“咳,陈东家,您是不是想问,大礼他是如何知道京城会出事儿的?”
陈士章连连点头,然后跟个好奇宝宝一样望向刘鸣谦。
刘鸣谦想到今日要聊的话题,思索了一下,便故做神秘地道:“此事说来话长,此话,在外人面前,刘某是打死不会说的,今儿咱们哪儿说哪儿了,以后也不要再提起这个话题。”
胡陈二人都端正了态度,郑重地点头道:“绝不再提!”
“二位可还记得,两年前,三皇子出生时,张天师是怎么说的?”
胡定海屈起手指敲敲桌子:“说是元始天尊座下童子,下凡历劫?”
陈士章立即脑补,一拍桌子,震得三只茶杯微微颤动,他用手指着刘鸣谦,一副了然的样子:“明白了,一定是三皇子洞悉了天机,而你大礼兄,是为裕妃娘娘做事的人……”
刘鸣谦不置可否,端起杯子邀请二人:“饮茶!饮茶!”
胡陈二人见他默认的样子,都以为自己猜到了真相,便都心照不宣地端起杯子笑道:“饮茶!哈哈哈,饮茶!”
“裕妃娘娘给了在下一个项目,在下拿不定主意,今儿,特意找两位来,帮在下参谋参谋。”刘鸣谦打开桌子上的一只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册装订好的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