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眼便是陶清婉那满含担忧的面容。
陶清婉静静地坐在她的床前。
“久喜,你终于醒了。当真是吓死我。”陶清婉一见到陶久喜睁开眼睛,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要滚落下来。
“姐姐,别哭。我这不是还没死。”
陶久喜虚弱地扯出一抹笑容,试图安慰陶清婉。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其吹散。
“不许胡说。”陶清婉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她的哭声在房间里回荡。
“我……我不说了,再哭,就丑了。”陶久喜努力用虚弱的声音哄着陶清婉。
她知道自己又让姐姐担心了。
“姐姐,可有父亲下落。”
“姨父说,父亲乃是圣上派遣外出公办。想来那日我们看见的只是误会一场。”
“那就好。”
陶久喜闻言,心里才踏实些。
见陶清婉终于止住了哭声,陶久喜声音中也带着一丝颤抖疑惑地问道:
“表哥怎么肯让我们走的?”
“我也未曾见过表哥,只是你病了几日,高烧不退。江渠来传信,说是送我们去谢府......” 陶清婉说完,眼中满是心疼地看着陶久喜。
她轻轻握住陶久喜的手,似乎想要给予她一些安慰。
“他不曾来过?”
“不曾......”
沈之翌果然不相信她,也没有原谅她,哪怕是知道她绝食,生病,也不曾来过。
陶久喜闻言,沉默不语。
陶久喜这身子,将养了半月,才恢复。
这些日子,姨母隔三岔五就来看她,谢景峘却每日都来,只是谢景峘每次都在门口站了许久,送些有趣的小玩意,就离开了。
身子在调养下渐渐恢复了,陶久喜也在努力地强迫自己不要去多想那些令人烦恼的事。
只是,她也很是困惑,自己整日都提不起精神。无论是看到盛开的繁花,还是听到悦耳的鸟鸣,都无法唤起她内心的一丝波澜,那种乏力感如影随形,萦绕在她周围,让她陷入一种莫名的消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