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爷爷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多维的,是多元的,宏观的。”盛扬说。
“诡辩——”盛益民叹气,“没想到.......三十年一个轮回,你和你父亲都遇上了这样的事。”
盛扬挺起脊梁,
用一种隐忍但坚定的态度反驳:“爷爷 ,她不是没有价值的人。况且 ,我不是父亲一样的人, 她——也不是母亲那样的人。”
“哦?”盛益民把拐杖挪开,点在地上 。
“她是我的妻子。是苏家.......”
盛益民打断他:“我不想听事情的来龙去脉 ,作为盛家的长辈,我关心的是整个家族的兴衰!既然你说自己不是你父亲那样的人,就不要沉浸在这种小情小爱里边。
我想知道你对于上市未来的打算。想听听你对网上针对Z国镍矿项目那些非议的对策。
盛扬,成事不说——此刻再去谈过去恩怨已经没有意义。”
盛扬愣了一下,开口解释:“爷爷,其实上市并没有延迟多久,有一些工作因为客观原因没有准备好,各方评估下来,才决定今年下半年放弃冲击IPO,上市会推迟到明年上半年。Z国镍矿项目在有条不紊地进行,舆论都在可控范围,我下个月会带CFO和商务去那出差一段时间,另外和梁司长也约了个时间进行交流,您不用太担心。
盛益民抬眉:“苏家的事情都扫尾干净了吗 ?听说你让人去了苏家在境外租的小岛?”
“是的。”
盛益民把手放在拐杖柄上,沉声说道:“既然事情做了,就不能留有隐患,有了把柄就得寻找掣肘对方的法子 ,苏家人也未必可信。”
盛扬:“我另外派了一男一女两个保镖跟着上了那个岛,盯着他们。”
盛益民点了点头:“把人送到苏家的地盘上,确实可避免诸多麻烦和非议,盛扬——越到高处就越不胜寒啊。
就凭你在度假村做的那些在暗中的事,如果秦叔揭露出去......你觉得你这个政协委员,省总商会副会长该如何自处啊?”
“秦叔他不会。”
“为什么?你觉得秦叔人品口碑是可信的,并且我曾经有恩于他,所以......他不会?”
盛扬不吭声。
“这当然是可以被考量的一点,但最终会不会——不是取决于秦叔的为人和品质 ,而在于你盛扬将来站在何处?”
如果你就此消沉,就此滑落........不要说那个女人和松暄,就是你自己 ——也无立足之处。通往权利的高峰的路上,是多么的拥堵啊 ,你要是想中途不爬了,我可以确定地告诉你,你连下山的退路都没有。”
盛扬抬眸望着白发苍苍的祖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