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祁同伟看着市电视台上意气风发的丁义珍,微微一笑。
这么一来,那些摇摆不定的人,肯定会第一时间向何安下靠拢,毕竟一个连基本盘都保不住的市长,谁敢靠过去。
理清工作算是彻底交给了何安下,下面的干部在何安下那有了一道曙光,抵触情绪就不会太激烈。
像上次朱洪文遇到的那种,搞串连,当场和上级拍板的事基本可以断绝了。
上级和下级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妙,上面一块铁板的时候,下面有了危机感也会形成铁板一块。
当上面出现分裂,下面的人就不会团结在一起,反而会跟着分裂成很多个阵营。
由此可以引申成很多后世案例。
比如人民和阶级的矛盾,可以用这种方法转移到人民和下层部门的矛盾,人民和临时工的矛盾。
如此一来,阶级就从矛盾的对象转为被需要,被支持的对象。
谁又能想到,其实这一切都是阶级主观形成的。
他现在所作所为异曲同工。
将他们市委与下面领导干部的矛盾,软化,转化,进而让他成为被需要,被支持的对象。
当然,这种办法只能说目前大家思想境界不高的时候用一用,总有一天,人民会清醒,到时候这种办法只会让阶级矛盾变得更深。
正想着,沙小倩做完作业出来。
“祁叔叔,您好像很高兴?”
祁同伟说:“是很高兴。”
沙小倩问:“是因为工作顺利?”
祁同伟点点头,“差不多,你怎么知道我是因为工作,而不是其他的?”
沙小倩在沙发上坐下说:“我爸也经常像您一样,时常坐在沙发上面露微笑,这是一种思考后的微笑,说明工作正随着自己的心意推行的很顺利。”
祁同伟夸奖道:“不错嘛,观察的很仔细,以后你要是从政,一定很优秀。”
沙小倩孩子般笑了,“那以后我也要做个女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