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阳光洒进窗台,连着阴沉了几日,今日倒是难得的好天气。
明日就是众人返京师的日子,下人们一早便慌里慌张的在屋外走廊来回奔跑,人人巴不得有三头六臂。
朝颜躺在床上,手中握着昨日昙曜递给她的雕像娃娃,嘴角止不住上扬。
虽然娃娃与她本人相似度缺了点,但是胜在表情传神,眉眼弯弯的样子甚是可爱。
午时刚过,阳平王再次带着昙曜到来。
他嗔怪地瞪了眼朝颜:“颜颜,你可不能再像昨日那般拿东西砸大师,你看看把大师的嘴唇都伤成什么样子了?”
“大师是来给你看病的,对人家和气些。”
朝颜嘴唇微张,不可思议地看着昙曜反应半天,
“爹,我什么时候砸他了?”
“那你说大师的伤是怎么来的?”
“他...他...”朝颜是有口难言,最后泄气地嘟囔:
“谁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咬的,栽赃陷害给我。”
阳平王斜睨朝颜一眼,“出家人不打诳语,大师与你无冤无仇,陷害你作甚。”
“你好好配合大师,再胡来,可别怪为父动用家法。”
朝颜莫名其妙被自己父亲说了一顿,气不过地捏紧手中的拳头,恼怒地瞪着罪魁祸首。
后者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
此仇非报不可,哪怕你是昙曜!
阳平王转身对着昙曜双掌合十行礼,客气地说道:
“大师,今日就麻烦您了,临近出发,杜某事务繁忙,后续小女的医治,还劳您多费心。”
“阿弥陀佛,郡主吉人自有天相,定会痊愈。”昙曜端正的弯腰回道。
“多谢大师,那大师请便,杜某先去处理公事。”
“好。”
阳平王笑着和昙曜作别,转身又狠狠剜了朝颜一眼,眸中威胁之意迸出:你要是再胡来,我就请家法。
朝颜将身旁的婢女支使出去,恶狠狠地瞪着昙曜,
“是你和我爹说我拿东西砸你的?”
昙曜从药箱中取出工具,平静地答道:“贫僧并未说,是王爷自己猜的。”
“呵~”朝颜抱胸冷笑,“那你为何不纠正他?”
昙曜将视线移到朝颜的脸上,眼眸转了转,
“出家人不打诳语,若是让贫僧说,那就是郡主咬破了贫僧的嘴唇。”
“轰~”的一声,朝颜的心中似有什么炸开。
她的脸上瞬间浮上一层红晕,为掩饰尴尬,她只能别扭地将头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