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曜抓过朝颜的手腕,又是细细探查一番,看着朝颜脸红的面颊,嘴角浮起一层浅笑。
“比昨日好了些,药物和施针还得坚持。”
朝颜也不理他,漫不经心的四处张望,这床幔好像有点脏,该换了吧。
“嘶~”胳膊上的疼痛让朝颜本能的缩回手,“你故意的?”
昙曜挑挑眉,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低着头继续施下剩余的针,动作比方才轻了不少。
朝颜心底暗暗翻了个白眼:幼稚鬼。
一根根银针密密麻麻的插在朝颜的两条胳膊上,让朝颜看起来就像一只人形刺猬,谁敢靠近,看我不扎死你。
昙曜施完针一言不发地凝视着朝颜,脸上讳莫如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的他又俯下身一手撑在朝颜内侧,另一只手捏住朝颜的下巴,低下头嚼住那两抹桃红,一点点的描绘它的轮廓,长驱直入。
丫的,这和尚昨日是没被咬够吗?
朝颜忍不住在心底咒骂,狠下心在昙曜的嘴唇上留下又一处印记。
就在两人打得难舍难分之际,婢女敲响了房门。
“郡主,卢公子来了。”
昙曜抵着朝颜的额头,轻轻喘着粗气。
“让他进来吧。”
朝颜的胸腔上下起伏,唇上带着点点鲜红。
“是。”
卢统摇着扇子,满面春风的走入房内。
“郡主,听说你今日好些了,可还有哪不舒服?”
忽的,他的笑尬在脸上,发现房内怎还有一人——又是那个眼熟的和尚。
他的视线在两人间转了又转,眼神渐渐变得冰冷,笑容也只停留在表面。
昙曜唇上冒血的破口还真是碍眼啊。
“哟,郡主这有客人?卢某打扰了,见过大师。”
昙曜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对着卢统一礼,“施主有礼。”
两人目光相接之间,似是雷电火光闪烁,莫名的敌意萦绕在他们四周。
“我身上的这些银针可能卸下了?”朝颜试着拉回昙曜的注意力。
昙曜估算了下时间,“还需一会,郡主莫急。”
朝颜瘪瘪嘴,又看向已坐到窗边胡椅上的卢统,打趣道:
“嘿,你倒是越发自觉了。”
卢统嘴角嚼着笑,手中摇动扇子的动作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