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阳平王搂紧怀中的娘子,享受难得的美满。
“杜郎,早些时辰严太医来为颜颜诊治过,说颜颜落下了病根,恐难痊愈。”
“不要担心,京中医师众多,总能想到办法的。”
南安公主叹了口气,情绪低落地问道:“那件事,真是皇妹所为吗?”
“嗯,她在陛下面前亲口承认的。”
阳平王轻拍南安公主的背安慰,“风儿,此事已经过去,莫要自忧。现下我们一家团聚,好生活着才是最要紧之事。”
南安公主收紧自己的胳膊,将头靠近阳平王的怀中。
“是啊,你们都回来了,这府中也总算是热闹多了。”
“风儿,过几日除夕,我想请一人到府中共聚,届时要麻烦你为他准备一间住处。”
“好,是什么人?”
“你见了就知道了。”
世人的悲欢离合并不能共通,就如此时阳平王府一隅温情四散,一隅酣睡淋漓,一隅紧盯丹炉,一隅案前阅卷。
还有一人,望月兴叹。
“小姐,更深露重,你身子虚,受不得凉。”
朝颜的贴身婢女絮絮将燕窝放至桌上,快步走过来关窗。
“絮絮,我不在的这一年,你想我吗?”
“小姐说的什么话,奴婢当然想你了。”
“那你说,他现在想我吗?”
“小姐说谁?”
朝颜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坐到桌前,木然地搅动着碗中吃食。
清晨一别,再见甚难。
也不知他现下身在何处,可还睡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