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过后,京师城中再无僧人的踪迹。
佛、寺、僧、经成了城中的禁忌词,无人再敢提起。
而此刻,位于京师东南角府邸的上空,正传来一阵阵婴儿的咯咯笑声。
朝颜端着刚放凉的米糊走进屋内,看着榻上嬉笑的一大一小,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
“念念~我们来吃饭啦~”
“啊~~哈~~”
念念手脚并用地要朝朝颜爬过去,却被昙曜一把架住腰,抱坐到自己的腿上。
“也不知道看路,会摔下去的。”
昙曜轻点着念念的鼻子嗔怪,念念哪听得懂这些,只当昙曜是在与她玩闹,抱住昙曜的手指就往嘴里塞。
“她应该是饿了。”
朝颜拿着汤勺在碗里搅动两下,舀起一勺就要递到念念的嘴边,被昙曜接过勺子。
“让我试试吧。”
“好。”
屋外的桂花纷纷扬扬,随风零落到窗台,被风一卷,又飘洒到榻边。
昙曜怀里的小娃娃被金黄吸引了注意,双手奋力向前挥舞着,总算,一片都没抓到。
“走,念念,怀什爹爹带你去摘桂花。”
窗边陡然出现一个梳着高马尾的男子,他朝念念伸出双手,得到小家伙的激动回应。
昙曜将勺子放回到碗中,顺手从窗台将念念递了出去。
“哟,今天醋坛子不翻了?”朝颜笑着打趣昙曜。
昙曜没好气地在朝颜的脸上捏了一下,望着屋外的桂花树说:
“我们该进宫了。”
三日前的谈判,以魏帝的突然晕厥而中止。
但他们也不是一无所获,魏帝告病休养,太子打入天牢,吴王在南安公主、太保等人的支持下,协理朝政。
听说今早魏帝去了一趟天牢,回来便传圣旨要求两人进宫面圣。
“你就不担心我们有去无回?”
马蹄声哒哒作响,朝颜环抱住昙曜的胳膊,靠在他的肩头,与他十指相扣。
“有吴王在,我们不会有事。”昙曜肯定地答道。
“说起吴王,我一直都没来得及问你,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昙曜低头轻笑一声,缓缓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