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吉祥对此没有异议,为了回报袁雪岩,他表态愿意重启走私贸易。
但他知道战时这些军用物资售价昂贵,而且受到日军严格管控,即使花高价买到机器设备,也很难运出尚海。
张良鹏则显得兴味索然,在他看来,在日军严厉封锁下走私机器设备,是一项高风险,低回报,得不偿失的冒险行为。
他现在把持扬子饭店,手下有数百帮众,控制周围十几个赌场舞厅的生意,可以说日进斗金,情人无数,日子过得很奢靡。
所以他很不情愿参与走私,索性发表了一番意见:
“夏哥,二位先生,我小张原来就是个偷车贼,没什么文化见识,向来是小富即安,得过且过。
如今我俩兄弟好容易打拼出一片天地,正要享受人生,娶上几房妻妾,过过富贵日子,实在不想冒杀头的风险干营生了。
我知道二位先生都是大才,通晓民族大义,坚持抗日斗争,
如果就是需要我俩兄弟帮忙的话,我们可以利用跟希伯来人的关系,帮你们搞到需要的机器设备,
但当下这些东西的黑市价格很贵,你们需要支付真金白银,先手交钱,才能见货提货。
我们只负责提供物资,不负责运输交货,你们接货以后发生任何事情,都与我们无关,
为了避免暴露,我们的人不参与任何战斗。
每次交易的时间地点由我们定,钱货当场两清,交易后概不认账。”
张良鹏这番话说完,袁雪岩与翁之和对视一眼,不免一阵尴尬。
因为地下党虽然掌控了岩井公馆,但手里只有军票,法币都很少,更没有黄金外币等硬通货。
希伯来人素来以奸商闻名,做生意自然不肯收军票。
夏吉祥开口说了一句:“我先捐两万元国(法)币,两个月后我回来再捐伍万元,聊胜于无,表表心意吧。”
这时法币贬值得厉害,购买力只有原来的十分之一,可是对普通人来说,这仍旧是一大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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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夏吉祥表了态,张良鹏也勉为其难的说:“既然是抗日救国,那我也认捐两···一万元国币,就当个人贡献吧。”
要说今晚的宴会花费,就不止两万元钱。
夏吉祥近日花销太大,是真没多少钱,而张良鹏是照顾自家哥哥面子,捐款不能超过夏吉祥。
“多谢二位解囊相助,”翁之和连忙致谢:“我们也筹集了一笔经费,不太充裕,只有二十几万块,那就先把提篮桥的商铺张罗起来,搞些棉纱和布匹生意吧。”
“可以,等我回来后,肯定尽力支持你们。”夏吉祥说:“我先给你一个地址,一枚戒指做信物,你们去提篮桥拉穆尔事务所,找拉穆尔先生接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