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个希伯来老头只认钱,每次交易他要额外抽取百分之十的佣金。”
“明白,我会尽快跟他联系。”
翁之和接过夏吉祥递过来的银戒指,上面镌刻着希伯来文祈祷词,戴在自己右手食指上。
袁雪岩随即提议道:“提篮桥那边的商号开张后,想必缺少武装护卫,老薛在曹家渡那边组织了一支游击队,约有百十号人。
我想挑选一批精干队员,分散部署在各家商铺里,不知和元你意下如何?”
“我没意见,”夏吉祥马上回答:“另外我原来的修理厂,有一批工人出身的护厂队员,他们性情淳朴,踏实肯干。
我想请袁先生把他们安排进岩井公馆,接受特工训练,再让他们待在扬子饭店混几个月,就彻底混成地痞流氓了。”
张良鹏听了这话只是挠头,他知道夏吉祥说的是实话,这些护厂队员待在风月场所,难免腐化堕落。
夏吉祥深感势单力孤,在离开尚海之前,他需要一支真正有战斗力的精干队伍,来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
这一点他与袁雪岩代表的地下党利益一致,双方不谋而合。
“这太好了,正好特务队减员严重,需要补充新队员。”
翁之和当即答应下来,于是四人讨论结束,出了小客厅,又回到贵宾包房,宾主举杯相庆,尽欢而散。
张良鹏送走岩井公馆的客人,回到包房向夏吉祥埋怨说:
“夏哥,现在七十六号严查抗日分子,将尚海军统打得落花流水,咱们在这个节骨眼上应该保持低调,哪能再搞走私活动,小心惹祸上身啊!”
“小张,你刚才提出的条件很现实,也很理性,”
夏吉祥微笑着说:“我以为你真想和袁先生他们合作呢,毕竟你也参加过忠义救国军啊。”
“我只是敷衍这些穷鬼,让他们自己知难而退罢了。”
张良鹏的表情很是不屑:“此一时彼一时啊夏哥,咱们如今都是有身家的体面人,自然要跟他们地下党保持距离。
咱们都是穷到要饭的地步熬过来的,当然知道他们要革人命的想法,他们地下党打起仗来是真不要命啊!”
夏吉祥默然不语,看着几个服务员收走残羹剩饭,随后他站起来,向门外走去,就听张良鹏在身后叫道:
“夏哥,你这是去哪?”
“去更衣室换衣服,然后开车回津川家。”
张良鹏挽留道:“夏哥,这么晚就别回去了,你就去六楼包房过夜么,你先上去洗个澡儿,
一会我到舞厅找两个漂亮舞娘,上楼服侍你,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