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公主和他更没有什么交情,所以他在两人面前做出可怜的样子,的确不算是没事找事。
嘴上暗暗指责兄姐不友爱兄弟,至于他另一位哥哥刘域几乎每天一次的邀约是怎么被他视而不见的,刘琮是提也不提。
“三弟说的这是什么话。”
东阳公主笑容和煦,为自己解释道:
“我是看着昭萱长大的,心里记挂这个妹妹,原本今日只是想二人喝喝茶叙旧,说些女人家的私话,过些时日再备下宴席请姑母及你们夫妻一同去别院游园。”
“原来皇姐是这个打算,那?”
刘琮直直地看向太子。
说些女人家的私话?大戌的太子什么时候变成了女人,这么大的事也没人说啊。
东阳公主也正纳闷着呢,说好了让她旁敲侧击打探,刘煊突然不请自来又是想干什么。
要是早知道他有把王昭萱拖在公主府静待刘琮反应的心思,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这个提议。
真是疯了,别的人随他怎么做自己也懒得管,但晋熙姑母和王家是能招惹的吗,他称帝后还要仰仗世家呢。
还看刘琮的反应,只怕过了时辰王昭萱还没回府,姑母第一个就得提着鞭子冲进来。
因为心中有气,她没有开口替刘煊辩解,而是等着他自己编出一套合理的说辞。
“孤只是来看望皇姐,先前并不知道皇姐今日有客人。”
刘煊简单地带过了这个话题,迫不及待想要验证外头关于刘琮留京的传言。
他先看了王昭萱一眼,态度亲昵地说:
“母后在时,孤和萱表妹也时有来往,没想到如此有缘,如今成了真真正正的一家人。”
“既是一家人,叫表妹未免生疏,皇兄还是叫她‘弟妹’吧。”
刘琮果然和王昭萱一样对这个称呼感到不适,刘煊也没有过多纠结,爽快地改口进入正题:
“弟妹有孕在身,马车行路难免颠簸,孤有一架以蒲裹轮的马车,可使乘者少受颠簸,便送与三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