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沉默了足足两分钟。
津岛温树笑了:“是在扮木头人吗?”
他全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所以说话的声音也很轻。他还戴着氧气面罩,开口并不是那么方便。津岛温树想抬起手,摸摸太宰治的头,但他高估了自己,最后只是握住了太宰治的手。
太宰治怔了怔。
太宰治没有忘记,他有许多的事情要问一问津岛温树。可是当他拉开椅子坐在病床前的时候,所思所想都只是变成了一句:
“现在很疼吗?”
在他小时候,津岛温树也经常生病,一病就是好几天。可就算他躺在床上,也不放弃工作,处理家族事务的速度从来不会放慢。
偶尔有几次,津岛温树实在连举着资料看的力气都没有了。
津岛修治就自告奋勇地帮他读。
可津岛修治做什么事情都没耐心,更别提干巴巴地念资料了。他翘着二郎腿,将手上的纸张随便放在床头柜上,理直气壮:“不想读了。”
津岛温树被他逗笑了:“那麻烦我们津岛小少爷叫个佣人进来,好不好?”
津岛修治得寸进尺,耍无赖:“我不想让别人进来!”
“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津岛修治还给自己找了个理由,“那样的无关人士进来只会打扰你嘛。”
于是津岛温树只好无奈地问他:“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不工作了!”
津岛修治小小年纪就知道什么叫做翘班,还怂恿勤勤恳恳的上班人:“明明已经生病了,那就更没有工作的必要了,好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