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龇牙咧嘴的喝完以后把碗随手一放,就凑上去看鲁锡元,“你跑什么呀?”
鲁锡元没说话,好一会儿他才酸涩的问道:“赵将军,我家太守呢?”
赵含章:“死了。”
她说得平澹,鲁锡元却是心中一痛,毕竟是认识多年又追随的人,他簌簌落泪,和赵含章道:“将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你不为自己争取一下吗?”
鲁锡元道:“我是章太守的心腹幕僚,将军岂能容我?若是容我,放我跑就是,何必大费周章的派人去抓我。”
“我好奇呀,”赵含章忍不住拍腿,“我就好奇,你跑什么?你天才黑的时候就跑了,那会儿章太守还在呢,东海王的信也没送过来。”
都到这个地步了,鲁锡元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直接道:“章太守写信给东海王自荐为豫州刺史。”
赵含章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鲁锡元道:“但刺史之位已经是赵将军的,赵将军能力杰出,又有赵家军在手,怎会轻易相让?”
他道:“我认为太守此事不成,因此劝说他放弃,只是他不听我的,我便只能走了。”
果然,章太守现在就死了。
不过连鲁锡元都没想到他死得这么快,他以为他至少能撑两天的,这样他也跑得足够远了。
他了解章太守,他跑了,章太守不会派人抓他,赵含章便是要抓他,那也是两天之后的事了,他那会儿早跑没影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章太守连一个晚上都没撑过去。
赵含章自己都没想到,“你知道东海王的回信落在了谁手里吗?”
鲁锡元勐的瞪大了眼睛。
赵含章就叹息道:“不错,就是在我手里,只是章太守能够悄无声息的把信送去对岸东海王手里,怎么东海王的回信就不能悄无声息的到章太守手中,而是有人特特的给我送来》”
鲁锡元瞪圆了眼睛,直接下结论,“东海王在借刀杀人!”
赵含章冷笑,“他这是想让我和章太守今晚就乱起来呢,可惜了,这一次不能让他如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