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定见到被窝里的那团人影,从一侧迅速挪到另一侧,没有细想:“起床,先给我擦药,等会儿吃完早餐就回去。”
她满脸心虚,坐起后点了点头。
钟定因为嫌药包碍事,睡觉不舒服,所以都是在白天才敷上去。
许惠橙帮他擦上药酒、缠好药后,才回去自己房里换衣、上妆。
她和钟定在吃早餐期间,其他人三三两两地下来。
某个男的看看许惠橙,然后对钟定调侃道:“你换口味了?这个叫得这么惨。”
钟定将手搭上许惠橙的椅背,淡淡道:“偶尔听听。”
她配合地媚笑。
乔凌撞见钟定和许惠橙共餐的情景,在一旁拉着陈行归嘀咕:“钟定不太对劲啊。”
陈行归明显淡定得多:“也许那个女的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乔凌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某一方面,吹了声口哨:“早知道平安夜那晚我就应该多少钱都砸下去,说不定是个极品。”
“自己当时抠门,怪谁?”陈行归说完也不理乔凌,慢慢走近钟定那一桌。
在陈行归看来,女人的事,最不需要担心的就是钟定。因为钟定目的性很强。女人在他眼中,要么是上床工具,要么是工作搭档,至于其他功能的,他没心思应付。
许惠橙应该属于前者。但这也表示,她的保鲜期会很短。其实像田秀芸那样为钟定工作的女人,才是在他身边待得最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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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惠橙在回程途中,心情很忐忑。她一方面为自己即将离开那个地方而高兴,一方面又忧心朱吉武出尔反尔。她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如果有可能,她希望钟定可以陪着她。只是,他已经帮了她很多,她不好意思太麻烦他。
钟定察觉到她的不安,从后视镜望她,冷淡道:“你动来动去的干什么?”
“钟先生……”她倾身向前,攀着他的椅背,“那笔钱,你什么时候给我呢?”
“随时。”
“你是不是给我支票?”还不待他回答,她又道,“我不知道怎么支取……”
钟定差点儿翻白眼:“转账。”
“钟先生……”她欲言又止,挨得更前。
“又干吗?”
“……没什么。”许惠橙还是没有把心底那个期望说出口。
车子上了高速后,许惠橙有些打瞌睡。在音乐声中,钟定突然开口:“小茶花。”
她吓了一跳:“啊?”
“你很快就不干这行了,所以你要改变一个观念。”
“嗯?”
他将音乐声调低:“就算别人对你有恩,你报答的方式也不是以身相许。正常女性不会将自己当成商品去卖。”
许惠橙愣愣地看着他。
“明白没?”他昨晚试探后就知道,她轻贱自己的身体。也许是由于长期的夜场生涯,她对清白失去了正常的概念。
她点头,又有些想哭:“钟先生,谢谢你。”
“你的眼妆花成一团了。”钟定又换回鄙夷的态度,“别弄脏我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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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不得不d三百字,换成英文都不行。唯有补上。
许惠橙掏出纸巾,往眼睛上一抹,纸上立即变得黑乎乎的。她又擦拭了几下,很快,眼影、眼线,混着粉底全糊了,她脸上简直惨不忍睹。
钟定索性不再看她那越擦越丑的脸。
他对她算是仁至义尽了。她以为演一场活色生香的剧本就能挽回他的面子,这行动虽然天真,可是他觉得新鲜。
钟定从小到大都是霸王的性格,向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
即使真遇到了找碴的,那也是别人侵他一尺,他回人一丈。举凡认识他的,都不会产生袒护他的想法。他在朋友圈里,几乎是独孤求败。
可是昨晚被这个傻兮兮的女人护着,他的心情还挺不错。不错得可以让他送佛送到西,再纠正一下她那扭曲的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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