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里的楼层布局都一样，所以他才觉得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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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惠橙料着钟定没什么耐心，怕他跑掉，所以一路奔回家。只是，她才开了门，全身的血液就瞬间结成冰，仿若站在了刺刀上。

她走之前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房间现在乱成了一团。椅子东倒西歪，地上有碎裂的瓶瓶盖盖以及锅碗瓢盆，墙上的挂画也斜在了角落里。

朱吉武在这样的狼藉中，坐在她的矮床上，低头在嗅着枕头的味道。听闻她的开门声，他保持着姿势，微微朝门边转了转头。来不及掩饰的脸上，有着某种病态的狂热。

许惠橙方才洋溢的喜悦荡然无存。她握着门把，几乎瞬间想要逃。

朱吉武眯起眼，坐直身子：“回来了。”声音依旧粗哑而低沉。

“武哥……”她好不容易镇定心神，扬起个难看至极的笑容，畏缩着说，“你……好。”她预想了一堆美好的生活，却还没准备好如何向他启口。

“来，”他笑，眼睛却凌厉得瘆人，“让我看看你这几天过得好不好。”

许惠橙放在门把上的手在哆嗦，她闭眼了一秒，慢慢避开地上的碎片，向他走去。

“关门。”朱吉武望着空荡的走廊，命令道。

她颤着手轻轻关上门，那落锁的一声响，在她听来，似乎是灾难的预告。

果不其然，她还没走到他的身边，他已经抓起了搁在矮床上的短鞭，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

许惠橙抖了一下，尽量掩饰着内心的恐惧：“武哥……我回来了。”

“还知道回来啊。”朱吉武折起鞭子，怒气渐显，“关机几天，我都以为你跑了。”

她急忙跪下，匍匐到他的跟前，求饶道：“我手机丢了，武哥，真的，我不骗你。我不会跑的，你相信我。”

“信，我当然信。”他用鞭子抬高她的下巴，“要是不想你家人再缺胳膊少腿，就给我乖乖挣钱。”

她连连应承：“武哥，我有钱了就还你。”

朱吉武沉沉嗯了一声，然后忽然抖开鞭子，往她的左臂甩了一下。这一下不算重，而且因为有厚衣服的阻挡，她没有太疼。

朱吉武并不满足于这种隔空的感觉，他把她拽起来，大掌拉扯她的衣服。粗鲁的动作间，鞭子划过她裸露的肩头，留下数道深紫的痕迹。

她死死忍着痛。

他看到她脖子上的齿印，面容一冷，鞭子倏地挥了出去，正好落到她的左肩。许惠橙倒抽一口气，痛呼出声：“武哥……饶了我吧，求求你。我有钱了，我有钱还你了……”她疼得眼泪直飙，双手去扶他的手臂，苦苦哀求。

朱吉武顿了下：“哪里来的钱？”

她听着，觉得他像是真的很在乎那笔钱，便连忙解释：“武哥，我一会儿就有钱了。”她的肩膀还在发麻，牙齿也在打战，“真的，我上来给他抄账号，他马上就可以给我打钱。”

“他是谁？”朱吉武一手抱紧她，目光如炬地盯着被他扯得半开的内衫。那里半隐半现，露出一条沟。???c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