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哽在喉咙里,他语速变快,像是想把真相一股脑全部托出:“后面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他们虽被击退了一次,但你死了,军心乱了,凤池举国哀悼七日。虽说七日,但根本无人出门,整个国家像是死了,第四年六国再征讨凤池时,我只能看它倾颓在我眼前。”
“我好像从一开始就做错了,我不该接这个任务。”沈清时眼眶通红,“没有人了解你以后可以不爱你,池殷,你跳城墙的那天早上,我与系统说我放弃这个任务。”
“但是已经晚了。”
他低垂着头,一滴眼泪砸在了地上。
“对不起。”
“我对不起凤帝信任,对不起凤池子民,也对不起你。”
“你没有对不起我。”池殷淡淡道。
沈清时怔然抬头。
“你刚才打住的话,是把陆逢君送到我眼前吧。”
“你为了确定我真的无意皇位,你在钻研过我的兴趣爱好后,让陆逢君走到我眼前。”
“当时的情况我若有意皇位,就不会和那个傻子在一起。”池殷勾起唇角,“我猜我真正的第一世,世界崩坏前的那一世,我与他全无交集。”
否则她不会孤然一身接了皇位。
“是的。陆将军在边关征伐一生,镇守凤池疆土,终身未娶。”
“你也没有纳妃,退位后,把凤池交给了旁系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在我曾经生活的世界,成了无数人吹捧的帝王,政绩千古。”
池殷轻笑出声,她把脚边的一块小石子踢进湖里,引起一圈涟漪。
沈清时轻舒气:“我当时劝凤帝把16岁的陆逢君从边疆调回。”
“那年正值你主持殿试,我让我的人把他劝去大殿围观。”
“他对你一见钟情了。”
“啧。”池殷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笑得漂亮,眼角眉梢都愉悦,“所以说你没对不起我。”
有趣地活几年与无趣地活几十年,她肯定选前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