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幽哪里敢争辩。
“朕不喜欢被拒绝。”定熙帝咬了咬亭幽的耳朵,含在口里,再不肯松。
“皇上,臣妾……”亭幽当真是欲哭无泪了,这两回她可真没有吊人胃口的算计。
定熙帝哪里管她,也不知他按动了什么,那紫檀镂空宝相花衣架上垂下两个精致的手环来,定熙帝将亭幽的双手分开送进那手环,戴在她手上,鎏金缠枝蔷薇手环给她雪白如藕的手凭添了几丝媚色。
这下可好,双手都动弹不得了。
如今亭幽才知道这专供帝王临幸的西翼当真是机关重重,也没想到这普通衣架还有这般特殊功能。
这当口,定熙帝胸怀怒火,也怜惜不得她了,大张挞伐,亭幽却又双手收缚,腿被那人逼着分开,只能任他揉捏。偏她痛得紧,恨不能将他吐出去,如此这般更是将一壶花收得密密层层,比先时那次还让人着迷。
到最后亭幽求饶得声嘶力竭,晕晕乎乎地也不知到了何地。
等她再次醒来,只看见眼前换了一人,是宫里的燕喜嬷嬷,正为她上着药。
饶是亭幽脸皮再厚,也经不住这般,一惊之下就收拢了腿,那嬷嬷收回手,只可怜地瞧了瞧亭幽,“虽说隆恩浩荡,可才人还当顾惜点儿自己。”
亭幽脸一红,尴尬地拿手拢了拢自己身上裹着的袍子,瞥见她手腕上被手环磨出的血痕也上了药。
“皇上吩咐用了‘雪玉清容膏’,不会留疤的,小主请放心。”
亭幽胡乱点点头,见自己还在西翼,便挣扎着要起身。
旁边自有伺候的宫女赶紧扶了她道:“皇上让小主就在这儿休息一宿。”
虽然上了药,亭幽到底是疼得厉害,也没再虚假推却,但她也知道这一留宿又不知背后多少闲话,如今她地位不稳,可出不得风头,所以一大早就匆匆走了。
亭幽在丛玉轩躺了四、五日,下地走路才能不露出痕迹来,太后那边是早早报了病的,只这几日那边居然没派人来看慰,连病礼都没送,实在有些不近人情。
若换了旁人定然会觉得太后太过冷情,只亭幽细细思来,觉得敬太后能在先帝晚年博得个后位,想来待人接物绝不至于如此低水准。
这日亭幽大好,往绿漪殿去请安。一路遇上三三两两来请安的嫔妃,看她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探索和好奇,并有丝丝说不出道不明的高高在上的愉悦感。
弄得亭幽即使再有自信,也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摸了摸头上的玉冠。
待亭幽进得绿漪殿,殿内真称得上华堂满座,于贤妃同曾惠妃正同敬太后谈天,那兰昭仪在一旁一见亭幽进去,就笑了出来,笑罢还装模作样地拿团扇遮了脸,仿佛怕人知道她在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