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北南点头,母亲有种很不可思议的让人沉思的能力,即使有时她说得话并不是为了解决目前的问题,但却奇怪地让人信服,并且在不久的以后,这些毫无关联的话却又会是解决先前那些问题的关键。
“母亲……”既然一时还想不通,他自然不会硬去钻牛角尖,“您还会想那个人?”刚刚看到母亲眼里转瞬即逝的一抹愁绪,他猜测一定是为了那个男人。
她知道儿子说得那个人是谁,轻轻笑了笑,“他不是‘那个人’,他是你父亲。”她并不想让儿子去恨他,既没用,也没必要,将仇恨付与下一代是最不明智的举动。
岳北南咧嘴一笑,父亲两个字他叫不出口,也叫不习惯,“您不恨他?”
“恨他什么?恨他抛弃我们母子俩,还是恨他选了国家不选我们?”这就是她心里最大的矛盾,她该恨他,却不知道要恨他什么,用一切正常人的眼光来看,他什么都没做错,“既然只能恨给自己看,又何必再整天想着要恨呢?到最后伤害的只能是自己。”
“母亲,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真是长大了,这些年即便他一直在身边,她也没好好去注意他,错过了一位母亲应该有的痛苦与幸福,对不起他的不光只有父亲,还有她这个母亲,“母亲没能好好陪你走过每一步,是母亲的错。”
“孩儿记得师傅说过一句话,是男人就不能让人扶着走!”
灿笑出声,这是华黎能说出来的,极端却又很实际。
“对了,母亲,您什么时候给毛波打了那么大一对斧子?”
说起这个她就想笑,还是先不要跟他讲了,让他自己去看吧,“这个等收降了李绝烽你自然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收降李绝烽?”
“对!这也是你今天必须要败的主因。”
“可是……您还是觉得我一定会败?”男人不管大小,对败这件事有种执著的较真!
“再厉害的人,也经不住人轮番打啊,何况李绝烽可是有名的龙虎上将,无论身手,还是经验,都在你之上,如果我说我相信你,难道你不认为我更像在嘲笑你?”
“那……您觉得毛波能救得了我?”这一点他也很在意,毛波连他都打不过,怎么还能救他?
“他不但能救得了你,还能收服李绝烽,你信不信?”
他是想说不信,但他知道母亲不可能平白说这种大话,“那我还能出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