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来得及出声,他却已经让人把人领进来了,看来他已经忘了现在是在谁的地盘上。
盛图一身灰色儒袍,看起来相当稳重,进殿后对金云溪施一记官礼,之后就再也没说话。
尉迟尊正襟危坐在左下方,毫无别扭之色,他做人做事一直不会给人留有余地,既然今天扯开了嗓子,干脆就把事情说得明白点,这小子他绝对不放心留在她身边,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她都一样。
“太傅……”被尉迟尊搅得头有点疼,一时间到不知道要问什么了。
“臣下有件事想与陛下商谈。”礼貌地对尉迟尊颔首,意思很明显,此为我南岳国事,闲杂人等需要退场。
尉迟尊勾了勾唇角,这小子一早来就是想气他吧?冲着他昨晚说得那些话,要是在魏国,他早让人暗中了结他了,可惜现在是在南岳。
身为魏史的尉迟尊不走,金云溪自然也不能赶,看着两人安坐于龙案下大眼瞪小眼,她真想知道他们昨晚到底谈了些什么,是什么让这两个男人对上的?
“太傅先到议事殿等候,朕与这位魏史大人还有些事要谈。”先送走一个,省得一句话也说不上,不明所以的跟他们在这儿浪费时间。
盛图颔首离去,殿内又只剩尉迟尊与金云溪两人。
“你真要招他入朝?”
“你也是一国之主,应该知道朝中不可无顶梁之臣,何况跟你们这些虎狼之国结交,没几个聪慧之人哪行。”
“你敢称帝就得为这个决定负责,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得,居安一处有何不好?非要金戈铁马地跟人去争。”
“我不会眼看着身边的人受人欺凌而不还手。”
“你要是不冒头,谁会欺负你?”
“我没冒头时差点连命都没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为自己的争论之言后悔,各自叹息一声。
“我真想知道你这次为什么会一起来?”他每次来北方,都隐含着某种政治意义,这次也不会例外吧?
“别以为我每次都有目的。”他知道她怎么想自己,“北南今年成年了,我毕竟是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