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之前三人一起做饭,薛松觉得不是避嫌不避嫌的关系,这么说,他惹她生气了?
昨天她昏倒前还好好的,那就只能是昨晚上他不小心说错了话,或做错了事。
薛松在脑海里回想昨晚的一幕幕,既然她有那么一点点在意他,就绝不会因为他对她好而生气……忽的,他想起昨晚临分别时,他怕被她看穿心事,特意让她不要多想,然后他就大步走了,关门前,她好像还立在那边儿,该不会就是那句话惹的祸吧?
是了是了,一定是了,如果她心里有他,那也是因为他对她好才生出来的,偏偏他竟然在招惹她后说出那样的话,她一定很委屈吧?
想到这里,薛松心里大急,恨不得立即就跟叶芽解释。
可他忘了,饭桌上并不是只有他和她两人,当他说出不愿娶妻的话时,薛柏诧异的目光就落在了他身上,然后,薛柏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低头垂眸的叶芽,目光来回逡巡,心中突然生出一个荒唐却又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念头,他的大哥,喜欢他的二嫂,就像他一样!
是啊,连他这个早出晚归的人都会心动,更何况与她相处时间更久的大哥?
只是,不知二嫂喜不喜欢大哥呢?
薛柏目光闪了闪,决定推波助澜:“大哥,好端端的为何不愿娶妻?咱们家现在有点钱了,你别说是为了攒钱供我读书,你知道的,我宁可不读书,也不愿意看你因为我孤独终老。”
叶芽已经恢复了镇定,很自然地给薛树夹了一块儿鸡肉,选择无视两个男人的谈话。薛树还是有些好奇大哥为啥不愿意娶媳妇的,一边啃着媳妇给他夹的鸡肉,一边看着薛松。
薛松在两个弟弟面前向来说一不二,他没有跟薛柏解释什么,而且他提此事的主要目的是看看叶芽的反应,并没指望薛柏给他出什么好主意,便道:“不是因为你,就是不想娶了,罢了,我也是随口说说,你好好念书吧,我会自已想办法的。”说完,起身去了后院。
外面夜幕已经降临,薛柏看着他大步走到树下,回头对叶芽道:“二嫂,大哥的事,你怎么看?”
叶芽现在心里有点乱,她不敢深究为何听到薛松会想办法拒了二叔时,她竟然觉得松了口气,也不敢去想薛松为何不愿娶妻。听到薛柏问她,她莫名地有些心虚,头也不抬地道:“大哥的事自然由他自已做主,我不敢说什么,不过,哪能不娶妻呢?”最后一句,倒真是她的心里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大哥有什么理由不娶呢?
听了这个回答,薛柏不说话了,心情有些沉重。且不论目前她似乎并没有对大哥动心,那么将来呢,就算动心了,大哥可以为了她不娶,他能做到吗?他不是大哥,他有更多的事需要考虑。
很快,薛柏也吃完离开,饭桌上就剩下叶芽和薛树。
“媳妇,你先去睡觉吧,今晚我刷锅!”
薛树吃的很饱,他记得孙郎中和二婶的话,不能让媳妇累着,也不能让她沾水。晌午他求媳妇炖鸡,那是因为炖鸡时他会帮忙烧火,媳妇翻两下锅就行了,不会有多累,可刷锅是要猫腰立在锅台前的,容易腰酸,他可不能让媳妇刷。
叶芽正低头收拾碗筷呢,摇头道:“不用,我来吧,一会儿就刷完了,你去帮我把鸡收进笼子好了。”晚上凉,鸡仔还小,白日里放它们在地上待着,晚上就得收进用石头撑起来的木笼里,也免得半夜有黄鼠狼偷鸡吃。
薛树想了想,家里的小鸡很乖,天一黑就挤在一起睡觉了,很容易抓,那样轻巧的活计,应该给媳妇做才对,所以他抓住媳妇的手,“媳妇,我刷锅,你去抓鸡!”
他的手温热有力,紧紧地握着她,根本无法挣脱,叶芽抬头,见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她,知道他这是心疼自已呢,心里一暖,朝他笑道:“好好好,你刷锅,我去抓鸡,那咱们比比看谁先干完吧,怎么样?”说着站起身,准备出去。
薛树却忽的起身拦在她面前,扶住她的肩膀轻声道:“媳妇,那要是我赢了,有什么奖励?”
他目光灼灼,声音黯哑,叶芽要是猜不到他想要的奖励,就白跟他一个被窝这么久了,不由十分后悔自已一时口快,把他当孩子哄。
“牙牙……”见媳妇咬唇低头,薛树趁热打铁,媳妇这是害羞了呢,她一害羞,就什么都容易答应了。
叶芽歪头瞅瞅后院,没有见到薛松的身影,知道他不在跟前,便压低声音道:“我那里不爽利,不能……”
薛树早就备好了后路:“用手也行的!”
他说的这样快,不定在心里琢磨了多久呢,叶芽恼怒地推开他:“呸,等你赢了再说吧!”匆匆去了后院,快步朝鸡栅栏走去,这个整日就想着那事的浑人,她以后再也不把他当孩子哄了,本想让他赢了更开心的,没想把自已绕了进去!
可这一回,她到底还是输了,倒不是因为她手脚慢,而是因为在抓鸡的途中,被人打扰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eaishu和涵涵亲的地雷,么么!
看下一张之前,请做好心理准备,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