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这药别给她!七十文钱,当这药是白菜呢!”阿南气愤地说道。
葛如沫将右手抬起,示意他稍安勿躁,“这位大娘,还有在场的各位父老乡亲,大家都不是三岁小孩,都或多或少和医馆药馆打过交道。阿胶不便宜,想必大家也是知道的。咱们青囊医馆的阿胶是产自山东东阿县,是最正宗的阿胶。每钱十文钱,并不算是卖得贵的。镇上的医馆,每钱阿胶的卖出价也决不会低于十文钱。她这三副药阿胶的用量差不多要用到九钱,占了总药费的一半有余了。还有其他四味药,算起来每副也才二十文,算贵吗?”
众人窃窃私语,交流着自己所知的信息,然后发现葛如沫说的话不假。青囊医馆每钱阿胶收十文钱真不算贵。
“那你还收了我们十文钱的诊金,都是乡里乡亲的,你收那么高的诊金是不是有点忘恩负义了?”那位大娘小心翼翼地说道。
此话一出,众人目瞪口呆,有些人默不作声,有些人窃窃私语。
她这分明是道德绑架,到了这里,葛如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此时她决计不能软下来,不然就真被人当成了软柿子了。
葛如沫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头戴钗环,素衣罗裙,并不像是缺那几文钱的人吧?”
“这诊金我是付得起,但总有些穷苦的乡亲付不起。”那位大娘辩解。
葛如沫微笑,呵呵,那您还真是真是喝着护城河的水,操着玉泉山泉的心。
啪啪,葛如沫伸手举过头顶拍了两下,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后,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既然今天她提到诊金这话话题,那么我也说两句自己心里的想法。对与不对,听完后大家心中自有评断。”
这句开场白说完,葛如沫没再说什么废话,而是直接进入主题,“首先,我葛小五是土生土长的上藜村人,在本村开医馆,我知道需承此三分情。打青囊医馆开馆以来,自认为无论是诊金或者药费,都很合理,绝无哄抬价格的可能。且向来与人为善,无论是深夜送来的病人还是深夜的出诊,若无特殊情况,我都不拒绝病人。”
现在的大夫都高傲且惜命得很,让他们深夜还给病人看病,很难。葛如沫能做到这样,很难能可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