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烟刚掉下洞里,奋力想以金坚之力破土层跃出,不料土地四合,紧紧压住了柳无烟,只冒出一个盔甲的头来。
柳无烟向叶梦色大叫道:“何道里来厂,快走!
枯木四顾道:“他在哪里?
叶梦色断然道:“我不走。”持剑前来,柳无烟暴喝道:“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快走!
只听地底里传来几下干咳,隐隐有个声音道:“柳无烟,你果真是重色轻友。
“蓬”的一声。自地底里弹出一人,泥土自他身上籁籁而下,柳无烟拼力挣扎,要震开土层,那人突抛出一物,也没怎样使力,那物件“唆”地向柳无烟露出地面来的销盔迅速射去,宛似被一股大力吸去似的,枯木用王管一抖,“叮“地一声,那事物去势不休,仍投向柳无烟,”咋”地粘在盔甲上。
那事物附在甲上,柳无烟登时全身犹如被八爪鱼的吸盘吸住一般,再也动弹不得。枯木定睛一看,原来那是一具顿牟,所谓”顿牟掇芥,磁石引针”柳无烟此刻全身销甲为之所吸,哪里还能作寸移?
这边叶梦色已与何道里交起手来。
何道里扔出顿牟后,一直激烈咳呛着,但却从容应付叶梦色的攻击。
枯木本来不拟参加闯“五遁阵”,其主要原因便是畏忌这个何道里,但而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挥舞王簪叱喝:“我跟你拼了!
何道里忽用手一指,道:“跟你拼命的事物还多哩!
枯木一看,脸如死灰,目瞪口呆。
原来在万树着火焚焰之旁的土地上,烟雾蒸腾,热焰幢幢,然而在腾辉耀彩之中,只见宫室,台观、城垛、车马、冠盖飞驰而至,而且尚有千百十人,全都黑皮红睛,白布披头,手执弯刀,威猛高壮,钢发铁器,向他冲杀而来。
莫说这一干事物凶神恶煞,莫可抵挡,单凭这种声势,枯木自度武功再高十倍,也同样生不了作用。
就在此时,他双足“涌泉穴”突然一痛。
他发现时已迟,只见上里伸出两只淡银色的手指。
枯木的自拍天灵盖的武功,可刀枪不入。气功不侵,但足底“涌泉穴”为其罩门,如今失神于眼前,底下竟为何道里所趁。
叶梦色本来全力对付何道里,眼前一闪,何道里身形往下沉去,叶梦色横剑抱持,以防何道里来袭,不料枯木已中暗算伏地。
何道里破土而起,咳着笑道:“只剩下你一人,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忽听背后有人道:“何道里,若我不发声就出手,你必然输得不服。
何道里目光闪动,道:“李布衣是背后暗算的宵小之徒么?”
他返身过去,就看到身上仍满是泥污的李布衣,道:“你脱困得好快。”
李布衣道:“你复原得也不慢。
这时大局已非常分明,李布衣闯过土阵,但何道里仍能作战。火阵年不饶已无作战能力,水阵闯关音白青衣与守关者殷情怯,相继失踪,木阵枯木和农叉乌俱受伤,金阵柳无烟倒戈,但亦被围。现在是何道里独自对抗李布衣、飞鸟和叶梦色三人。
以武力、道行论,飞鸟和叶梦色自然难以取胜何道里。
李布衣却能。
不过,叶梦色、飞鸟。枯本和柳无烟都不知道李布衣还患着伤,而他身上的伤是极不适宜动武,甚至可以说是不能动武的。
叶梦色一见到李布衣自火焰中走出来,就怔住了,千头万绪。也不知在想什么,但一直有一个意念很明确,那就是:李布衣已经来了,可是只要自己死了,就再也见不到李布衣了。
李布衣见着叶梦色,心就安了。
但他没有多想,也没有多看叶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