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员工通道来到停车场,应淮成打开车门,把时熠放进去,时熠像一个生怕被主人丢掉的小狗,视线死死追着应淮成,应淮成绕过车头想从另一边上车时,时熠立马坐到另一边,没力气的手都拨不动车门锁,急得就差叫出声了。
开门的一刹那,应淮成闻到浓郁又甜腻的香草味,配合着时熠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把应淮成引以为傲的理智灼烧成灰烬。
他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的那天晚上,他坐在床边等着时熠洗完澡,水声渐小,不一会儿就看到穿着小熊睡衣的时熠出现在门口,却迟迟不敢进来。
他明明有不那么乖的睡衣,但今天他偏偏穿了这一套,头发还吹得软软茸茸的。
如果不是应淮成看得出来时熠单纯得像一张白纸,他都要怀疑这个小孩在故意勾引他。
他朝时熠招手,让他走进来,时熠慢吞吞的,一步一步走得像去上刑场,应淮成心里发笑,他微微倾身就把时熠拽到身前了,他记得时熠的手心全是汗,心跳声大得他都能听见。
好可怜的样子。
他一手搂着时熠的腰,一手去解他的睡衣纽扣,解到第三颗的时候,时熠突然握住他的手,怯怯地问:你知道我叫什么吗?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应淮成笑了笑,说:知道,时熠。
时间的时,光彩熠熠的熠。他很认真地讲。
他之前都努力掩饰自己的紧张,想装作一个成熟稳重的金主,不想让应淮成看轻他,可这两句话就暴露了他因为没有恋爱经历,即使做了出格的事情,但还是因为亲密的肢体接触,很轻易地动了心。
一向游刃有余的他竟然有些失语,还是时熠晃了晃他的手,他才回过神,微笑着说:好,我记下了。
应淮成看着时熠的脸,二十出头的富家小公子,不知疾苦,不明深浅,就这么把自己交到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