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手摇了摇头,道:“芳月夫人这样的女人,已不能用世俗看女人的标准衡量。”
尽管立场不同,不过芳月夫人以女子之身,一手建立起商会,已足够令人敬佩了。
况且……十七也决不是什么半老徐娘。
只是勾一勾手指,就能让天底下的男人晕头转向的拜倒在石榴裙下,若这也算半老徐娘,恐怕全天下的少女都要羞愧而死了。
十七道:“天底下能说出这样一句话的男人可不多。”
铁手颔首,道:“是,男人总是不肯承认,竟有一个女人比他们都要厉害的多。”
比起女人的财富,他们更看重女人的美貌,柔顺,以及贞洁,一旦她们有一点出格之处,就要被人诟病太过放荡,不够矜持。
十七微微一笑,朱唇轻启,不疾不徐的补充道:“我是说,天底下能在一个女人的面前,去夸奖另一个女人的男人可不多。”
铁手:“……”
美人笑吟吟的横了他一眼,说道:“你说,你是不是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她的指尖点了下铁手的喉结,嗔怪的用了点力气,道:“今天是第三日了,我的大捕头,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铁手的脸庞热了一下,一下明白过来。
由于画皮的特质,每隔三日,十七就要与他缠绵一回,不过由于她初尝情/欲,对这种事新鲜的很,通常不到三日就要来一次。
这几日忙于赶路,不曾投宿,铁手又不愿在马车上委屈了她,今日已到第三天了。
十七吃吃一笑,用一种撒娇似的语调催促他,道:“快点说呀,你忘记了什么事?”
她星子似的眼眸之中是促狭的笑意,显然不怀好意,要捉弄一下这个羞窘的男人。
铁手张了张口,一时无言以对:“……”
美人在怀,让他的体内也生出一丝莫名的燥热,只是他的脸皮薄,实在说不出白日宣淫的话,一时间头大舌大,涨红了脸庞。
十七欣赏了一会儿他的无措,又有了一个坏主意,语气缓慢的,轻柔的道:“果然二爷已经另有新欢,看上了芳月夫人么?”
她的手很美,莹白如玉,柔若无骨,而这一只让人想跪下亲吻的手,正用一种十分轻佻的手法,在铁手的喉结上轻柔的抚弄。
铁手的呼吸一下沉重起来,道:“不要说这样的话,你……你分明知晓我的心意。”
他正襟危坐,壮阔的身躯如山如岳,耳尖滚烫,指节微蜷,衣衫分明一点不乱,却莫名有一种成熟男人在克制本性,忍耐情/欲之时的性感来。
美人眨了眨眼,纤长的眼睫像纷飞的蝴蝶,诱哄的道:“什么心意?你说出来呀。”
她的嗓音又软又勾人,唇上殷红的小痣如一滴渗出的血,似乎也在诱人向它吻去。
铁手面红耳赤,蜜色的颈上迸出几条青筋来,似乎说一句情话比登天还难,一句话被他说的乱七八糟,道:“我、我心悦……”
都到了这份上,他竟还十分规矩的坐在那,用一条结实的手臂虚揽住她纤细的腰。
十七微微一笑,吻了下铁手的颈侧,冰冷的舌尖在青筋上一点,柔柔的道:“你心悦谁?芳月夫人么,她的身家颇为丰厚,若能结为连理,得到芳月商会也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