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季安还蒙着,讷讷地实话实说:“没有啊……”
宴洲开始觉得不对劲,插嘴追问道:“没有?那他有没有总出去见谁?或者总提起来哪家姑娘?”
这个也没有,季安继续摇头:“少爷出去便是去药铺,在家常做的便是看书。”
宴夫人叹了口气,说不上来她脸上的表情是高兴还是发愁,只是一副 “理应如此” 的样子,既在庆幸自己对儿子的了解还是很充分的,又发愁宴淮迟迟不肯成家,对宴洲唉声叹气:“你看,我就说他是唬你的。”
宴洲难以相信兄弟情就这样脆弱,不死心道:“平安,那…… 那你少爷就没个喜欢的?人家不肯见他的那种也算!”
这个有,但没有不肯见他,是日日都跟在身边的。
季安再傻也知道这个不能说,心虚地撇过头去不敢看宴洲,说:“没…… 没有。”
宴洲了然了,给宴夫人递眼色,意思是 “老二没骗我,他就是爱面子才不说,明年成亲靠谱的”。
可宴夫人还是一脸愁容,心想人家姑娘不愿意,他们宴家做不得强娶的事情,明年成个什么亲。
季安看着宴夫人脸色难看起来,更不敢抬头了,垂着脑袋心跳如鼓,气儿都不敢喘了,捏着自己的衣角,努力让自己不要发抖。
宴淮就是这时候回来的。
他压根不知道屋子里刚刚发生了什么乌龙事件,抱着个满身饭汤的宴柏回来,往宴洲怀里一塞:“哥,快去给一一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