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怀里的人 “不依不饶”,哭哭啼啼呜呜咽咽地讲:“少爷是大坏蛋……”
换个人来被骗得这样惨都该闹脾气了,可他家这个却只会哭着说他是 “坏蛋”,连骂他都算不上。
宴淮痛快地将罪名应承下来:“好,我坏。”
折腾了这么一会儿,季安腿上的伤已经有些肿起来了,不能再放任不管,宴淮摸了摸他的背,商量道:“先擦个药再生气?”
药膏放在外间,宴淮出去拿药的时候季安都还处在一种发懵的状态里,反转来得太快,他刚刚那一瞬间又哭得太凶,现在脑袋里面晕晕的,让他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
他愣了一会儿,看着宴淮出去,又拿了一堆瓶瓶罐罐和白布回来,坐在床角给他处理膝盖上面的伤。
药膏碰在伤口的时候有些刺痛,季安这才有些微微回神——他没有在做梦。
宴淮动作很快,也很轻,一边轻轻吹气一边将药膏涂均匀,然后用白布将季安两个膝盖都包了起来,系好之后看了季安一眼,又俯下身在白布偏上的位置轻轻亲了一下。
他吻得很轻,然而季安却像是被烫了似的,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不自在地动了一下腿:“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