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那个表情……”他一哂, 恶人先告状, 反过来打趣道, “胡思乱想什么呢?”
叶辞用玻璃珠般清透的眼睛瞧瞧他,竟不辩解,只红着脸。
因为他确实胡思乱想了。
宁可不吭声,默认了,暴露了脑中的黄色废料被霍叔叔调侃,也不想对恋人撒谎。
“想什么了,宝宝?”霍听澜作好奇状,好像他才是那个纯情大男孩,“说说。”
蓦地,叶辞升腾起一种被肉食动物盯上的危险直觉——不撕块肉祭一祭那口森白的牙,自己今晚绝对跑不脱。
——想什么了?
他以为要像真结婚的人那样和霍叔叔钻进一个被窝里睡觉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模糊地想了下“那种事儿”。
但这些话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能撕给那头猛兽的肉只剩下一块了。
他嗓子发紧,强行跳过问题,妥协了:“那就,就加条被子吧……”
主卧,一双枕头两条被子并排摆了起来,空间宽敞依旧。
霍听澜去洗澡了,叶辞做贼般钻进自己被窝,睡姿克制,空调被盖得溜严,一路扯到鼻尖。
他在被沿的遮掩下偷偷摸嘴。
热痛感已褪去,真没破皮儿。
忽然,浴室水声停了。
叶辞触电般缩回手,闭眼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