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真乖。”霍听澜亲亲那张红彤彤的脸蛋,随即若无其事地坐回去,拿起看到一半的书继续翻阅起来。
“?”
叶辞愣住。
“您不是……”
“不是。”霍听澜忍笑。
“您都知道我要问什么……”
“知道。”
简直是明目张胆欺负小孩儿了。
——只说让“撒个娇”,又没说“撒个娇就告诉你”。
和老流氓谈恋爱太难了。
叶辞只得饮恨做题。
就这么,叶辞被不上不下地吊了几天,学习间隙中想的几乎全是这件事,期待值也拉满了。
好不容易挨到3月17这天,正赶上周六,学校放半天假,他提着两大袋子同学们送的生日礼物回家。车驶入霍宅院门,何叔早已在等了,叶辞下了车,何叔叫人接过那两大袋礼物,没让他进主宅,而是引他去辅楼旁的宴会厅。
霍听澜不是林瑶那样爱交际、爱热闹的性格,这宴会厅一年都用不了几次,叶辞干脆都没进去过。何叔为他打开大门,午后的阳光朝厅内泼下一片暖光,冰川白的理石地面擦拭得光可鉴人,厅内没开灯,垂地的猩红窗帘遮光效果极佳,远处的事物尽隐在昏暗中,叶辞迈进去,只来得及瞥见些模模糊糊的轮廓,何叔就忙不迭在他身后关闭了大门,那手速,活像个开黑店的在逮人。
门一关,偌大的宴会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霍叔叔?”叶辞叫了一声,因紧张,嗓子轻飘飘的。
心脏咚咚狂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