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青鸢病得还不够重,你还有心思摆歌舞?!”白衣男子如疾风般走了进来,一撩袍坐到了窗前的软榻上,斜了一眼那花袄妇人。
常嬷嬷闻声,恭恭敬敬地朝窗前坐榻上的白衣男子行了个礼,又赶紧小宫女去撤了外殿的歌舞。
“回王爷,青鸢姑娘前几日就不舒服,老奴看……她是思虑您成疾,结果今天早上,她就忽然晕了过去。”
“哦?思虑本王成疾病?还是本王的错了?”男子端着茶,心不在焉地喝着。
“王爷,您不用担心,萧道长说,只要王爷今夜不去莲香阁,那厌胜之术明日就能化解,”常嬷嬷顿了顿,又看了一眼外殿的方向,“王爷不如先去外殿用些晚膳,老奴从未央宫中请了些年轻的舞姬……”
老婆子心里打着小算盘。青鸢如今这样子像个死人一般,只怕是留不住摄政王,不如暂时找几个年轻貌美的舞姬拖住他,省得他又去莲香阁找那个邪祟。
“莲香阁中如何了?”白衣男子不待她说完,就转头看向一旁侍立的劲装少年。
“回王爷,属下听闻……王妃她摆了个全鱼宴,请了怜无和另一位姑娘作陪,席间相谈甚欢。”凭风方才被派去莲香阁打探消息,就在莲香阁外偷偷观察了一阵。
“她这么快就将本王忘了?”杨暄放下茶盏,心中不悦。
“不不,”凭风连忙摆手,解释道,“王妃她等您到戌时,得知您不去,还在窗前怅然了许久,想来心里也十分不好受。”
刚才香夏对他随便说了几句,凭风自己又添油加醋了一番,这么一说,王爷肯定高兴。
白衣男子果然得意地弯起嘴角,又问道,“那全鱼宴……她都吃完了?”
“回王爷,王妃和两位姑娘已经吃完了,”凭风又小心说道,“属下听闻王妃她留宿了一位姑娘,想来夜里也不寂寞。王爷您也早些用晚膳吧,不过是一日,明日等青鸢姑娘醒了,您就可以去莲香阁了。”
方才在含光阁听了那小厮一番话,又跑到莲香阁中耽误了许久,王爷到现在还饿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