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不过是忍一夜,杨暄便起身朝常嬷嬷道,“本王到外殿去用些饭食,然后就回含光阁了,你们好好照看青鸢姑娘,若是明日不醒,再来报于本王。”
“是……是。”常嬷嬷连忙应了,又不甘地问道,“王爷今夜不留宿繁霜殿?萧道长说,青鸢姑娘她的病……”
“青鸢昏迷不醒,需要静养,本王留下来有什么用?”杨暄走到门口,又回身怒斥道,“常嬷嬷,你编的那些鬼话在本王面前还是省省吧!”
说什么要摄政王陪着一夜,病才会好,一听就是别有用心。
老太太被斥得羞愧难当,又不敢反驳,“王爷说的是,请王爷到外殿用膳。”
望着白衣男子的背影,常嬷嬷心中暗道,今夜不成,还有明日,青鸢一日不醒,王爷就不能去莲香阁,你早晚会耐不住寂寞,待你见识了那几个年轻舞姬的好,自然会将莲香阁中那个邪祟抛诸脑后。
谁知一连过了几日,青鸢仍旧未醒,脸色还越来越苍白。
上京城中的医者来了几波,都是束手无策,就连玉虚观的萧道长也自叹道行不够,不肯来了。
这一日,掌灯时分。
常嬷嬷急得在繁霜殿中来回踱步,心中忐忑不安。
说青鸢中了厌胜之术,这本就是自己和那位道长编出来的谎话。
如今医者和道士已经来过几波人,都说是青鸢这病蹊跷,从来没有见过。
萧道长只说青鸢身上有咒术,而且那施术之人的道行在他之上,他也解不了。
“长公主,您可不能……不能死啊!”老太太如没了主心骨一般,瘫坐在睡榻前,抹了一把眼泪,又朝门外唤道,“香春,再派人去请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