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起身来到她面前伸出右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听得到我说话吗?”
白玉宫浑身上下目前只有眼睛还能转动,两只眼睛上下动了动,代表可以听到,心中郁闷得要哭了,苦学了那么多天,连个定身符都画不好,到头来还不如一具骷髅,太伤自尊了。
秦浪将水盆从她手里接过来,白玉宫还保持着端盆的姿势。
“是不是很想我为你解开定身咒?”
白玉宫心说你这不是废话吗?
秦浪摇了摇头道:“可惜我现在还没学会,你等等啊,我先去看书。”
白玉宫朝他翻了个大白眼,秦浪回去翻看那小册子,足足过了半个时辰都不见他回头,白玉宫就这么木呆呆站着,两腿发酸,嗓子发干,心中恨得痒痒的,等我恢复了自由,捶死你个龟孙。
秦浪总算开口说话了:“六个时辰自解,看来只好等着了,今晚三更,你应该可以活动自由了。”
白玉宫目露凶光,如果目光是箭,此刻秦浪的皮囊已经被射得千疮百孔。
秦浪拿起朱砂笔,在符纸上画了解符,摇头晃脑道:“千法解,万法解,只有我来解,铁牛祖师来解退,铜牛祖师来解退,让你走,你就走,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拿起符纸,啪!地拍在白玉宫光洁的脑门子上,下手有点重了,没办法,始终控制不好力量,可不是存心报复。
白玉宫总算得以自由,被拍得脑门通红的白玉宫张牙舞爪地向秦浪扑了过去。
秦浪对她的报复行为早有预料,左掌再一翻:“定!”
张牙舞爪的白玉宫再次石化。
秦浪从她脑门上把符纸拽下来:“恩将仇报,我就知道你会恩将仇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白玉宫两只眼睛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转动,想讨饶服软,可说不出话。
“这个姿势很标准呐。”秦浪忽然来了兴致,找出一张黄纸搬了张椅子坐在白玉宫的对面,取了纸笔,现场给白玉宫画起了像,难得白玉宫能这么老实地站着。
很久没动过笔了,既然有纸笔有模特,何不好好利用一下,手还是有些生了。
白玉宫这次足足站了一个时辰,秦浪把那张画画完,放在桌子上,向白玉宫道:“你还想不想报复我了?不想就两只眼睛往中间看。”
白玉宫试了一下,变成了斗鸡眼。
秦浪道:“我再信你一次。”他帮白玉宫解了定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