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落座饭桌前,宴云何才发现慈幼院的伙食跟军营里的也差不离,比军营里还差。
好歹士兵吃了肉才有力气,能见点荤腥,慈幼院里的都是份量大,管饱的面食,加些小菜。
他伸手召来宋文,在人耳边嘱咐了几句,便让其退下了。
虞钦坐在他对面,瞧见他一番动作:“不合你口味吧。”他用的肯定语气,宴云何本就不该在这吃糠咽菜,是他考虑不周。
宴云何三两口把手里的饼吃下:“还行,以前在营里也吃这个,不过我觉得有些丢人。说了帮你照看慈幼院,结果处处都没做好。马上就要过年了,得给孩子们加点菜。”
说完他把三两口咽下碗里的清粥,动作快速利落,放下碗来,才发现虞钦望着他出神。
宴云何故意道:“先前给你送了这么多东西,不见你开怀,现在不过是给孩子加点菜,你就这样感动。虞寒初,你也太偏心了。”
虞钦见他越说越不像话:“不要胡言。”
宴云何却不听:“你若信得过我,我就派几个管事过去接手你名下那几间铺子,虽不至于让你大富大贵,但好歹不会亏钱。”
出乎意料的是,虞钦却婉拒道:“那些铺子的管事都是从慈幼院出来的,辞了他们不好。”
宴云何用帕子擦着手:“难怪这么不善经营。”
将帕子往旁边一撂,宴云何道:“你别怪我多管闲事,那几家铺子要养的可不只是管事,还有慈幼院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况且我派人过去,也不是要顶他们位置,而是看看能不能把他们培养好,增加铺子进项。”
虞钦刚要出声,宴云何伸手道:“打住,你想好了再拒绝我。”
先提出对方难以拒绝的条件,再进行下一个步骤,一桩桩一件件,都十分越界。
宴云何想要侵入虞钦生活的意味很明显,他甚至懒得掩饰。
某种意义上,宴云何也是一个强势且具有侵略性的人,行兵打仗若半点决断也无,也当不上小将军。
等宋文运着几车食粮回来,甚至还牵回了一头羊时,管厨的张妈妈都坐不住了,出来对宴云何一再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