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何震惊又错愕:“虞钦,你怎么这般能忍,我都趁醉亲了你,你竟然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还瞒我瞒了这样久!”
虞钦见他模样,便知道这人已经将当年的事情尽数想起:“是你将它当作一场梦,我不过是配合你罢了。”
宴云何回过神来,渐渐觉出不对:“寒初,你瞒着这事,可是因那时便已对我动心?”
虞钦却道:“什么心,杀心吗?”
宴云何噎住了,这么想想也是,那时觊觎虞钦的这么多,还没谁像他那样胆大包天,动手动脚。
虽是自己做错了,但虞钦怎的这么老实,连哄哄他也不愿意,他垂头丧气道:“我错了。”
这一场迟到十年的酒后算账,却从今夜才开始清算。
虞钦问他:“何错之有?”
宴云何老实道:“不该酒后轻薄于你。”
虞钦颔首,那模样瞧着与当年教训宴云何的夫子,一般无二:“日后不许过多饮酒。”
宴云何忙抬头:“可是出门应酬,难免有饮酒的时候。我并非不想答应你,只是答应以后若是做不到,岂不叫你失望?”
“所以我只是让你不要贪杯,没叫你不许饮酒。”虞钦说道。
宴云何刚挺直的腰板,又缓缓弯了下去:“好,日后不会了。”
虞钦见他模样低落,叹了口气:“我观你身上旧伤累累,饮酒对此有害无益。”
宴云何听着这话,心头又满涨起来,他惯来好哄,刚想笑着说点什么,便听虞钦道:“从前你是酒后寻我,若是日后寻旁的人呢?”
“怎会!”宴云何瞪大眼:“你不能污蔑我,我定是都找了你,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