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进了此地,就没有谁是不怕的。
哪怕是门中的一些亲传弟子来此,还会吓得面色发白。
玄真长老见小景面色如常,毫不显怯,小小年纪遇事就这般冷静,也是挺难得的。
当即便觉得,现如今的林景也并非全然无可取之处。
若是过早就对一个孩子下了定论,显得心胸也未免太狭隘了。
但也没多去管这闲事,毕竟这是越无尘的徒弟。
越无尘略感头痛,心道,小景的脾气太过执拗了。
如此一来,不罚又难以服众,若是罚了,他自己又实在不忍心。
可门规便是门规,不好轻易破去。
越无尘略一思忖便道:“念你才入道宗,不知山中门规,误打误撞才闯入净室,那便罚你手抄门规十遍,便是了。”
顿了顿,目光又转向了沈清源,“至于你,虽是受人牵连,但你可还记得,你年少时,有一回山中已过宵禁,还执意下山,牵连了自己的同门师弟,害其受了二十戒尺,还罚去后山跪了一夜?”
沈清源自然记得,这事他记得很清楚。
那时,他还年少,气性很高,自觉是被师弟顶撞,还因此记恨上了。
事后甚至还“公报私仇”。
鸡蛋里挑骨头,百般挑林景的毛病,拿着鸡毛当令箭,肆意去责罚林景。
明明知道山中门规是卯时起,亥时睡,还非罚林景练字,不写完一百张大字,不准他睡觉。
那时林景年岁很小的,但也已经很听话懂事了。
对此并没有争辩,彻夜未眠地写完一百张大字,翌日还在沈清源的监督下早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