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沈清源打林景是毫不留情的,三指宽的紫檀木戒尺很重,他一般不是三、五下的罚,而是三、五十地罚。
将小林景纤细小巧的手掌,打到发红发|肿,手心肿得像两个馒头一样,油亮油亮的。
虽然未破皮,但实际上底下的肉都打烂了。
连笔都握不住了。
那阵子林景吃饭都用勺子,拿筷子根本夹不住菜。
练剑的时候,手心被剑柄都磨出了血。
那一阵子都没回林家,只说是最近忙于修炼,闭口不同他的大哥说,自己是被同门师兄刁难了。
甚至从未去师尊面前告过状,从未。
如今乾坤颠倒,沈清源终于也尝到被人连累的滋味了。
他抿了抿唇,眼尾的余光忍不住落在小景身上。
希望小景能有所动容,哪怕是象征性地为他求求情也好。
可是小景并没有动容,还挺坦然自若的。
甚至还转过身来,睁着一双澄澈的眼睛,好似在等着看沈清源是怎么受罚的。
这种眼神和林景太相像了。
在这种眼神的注视下,沈清源甚至产生了一种,小景就算要他的命,他也毫不犹豫就给他了的错觉。
沈清源没说什么,先是将外袍脱掉,整齐地叠好放在一旁,而后才对着身旁拿着戒尺的弟子点了点头。
想了想,他还是同小景道:“可能会有些吓人,你还是把头转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