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屿只是淡淡地笑,要真是不喜欢玫瑰,怎么会给自己精神体起了同名?但今天戚洲过生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蜡烛怎么还没放上去?”
“我要自己放。”戚洲心里还是不痛快,将蜡烛插在最高那层蛋糕上,奶油沾了指尖,“现在我可以许愿了吗?”
“许。”葛险拿他当小孩儿宠着,“许个大的。”
“好,那我就许一个……希望能把新联盟的人都杀光。”戚洲欢欣鼓舞。
杨屿用食指碾了一下眉心,过生日,说杀光不太好,虽然大灾变之后已经没有人相信迷信了。“这个太大了,换个小点儿的。”
“那好吧。”戚洲失望一瞬,再次抬头,欢欣鼓舞,“希望以后再也不用打仗了。”
说完之后,他还是去看杨屿,杨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明天我就杀去前线,把新联盟都杀光。”
蛋糕很快就切开了。占据餐桌半面大小的三层蛋糕还不够这些哨兵分的,瞬间席卷一空,还有一部分要送去哨兵的住处,给轮休的人吃。戚洲光顾得给别人分,自己就尝到几口,但是那几口就足够了。
他要的根本不是蛋糕,而是关爱。
护卫队的关爱,无论是叔叔们的,还是哥哥们的,自己是全屋子里最小的那一个,却是最能闯祸的那一个。
也是唯一一个,受过这样严重的伤势,还活下来的那一个。分吃蛋糕时,短暂回忆入脑,他在最快乐的瞬间想起爸爸和秦清叔叔,希望他们看到自己长大。也希望自己能见到爷爷和妈妈,虽然对这两个人没什么印象。
爷爷是医生,妈妈唱歌很好听,仅仅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