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又看他一眼。
杨屿不说话了。
酒喝完了,秦清又开了一瓶,哨兵的新陈代谢速度很快,根本喝不醉。
“我上学的时候,喜欢文学课,我根本就不喜欢打仗。”秦清回忆起他和戚斯年的曾经,眼神变得悠远,“可是在战场上,我只需要学会杀人。战争不需要诗人。”
“我听说过你的战绩,你曾经不眠不休保护戚斯年直到成功撤退。我也看过你写给戚斯年的诗。”杨屿往旁边挪了挪,怕他拿酒瓶子砸自己脑袋,“他都收着呢。如果你们行动了,打算怎么做?你给戚斯年家设计过密室和通道,其实你也懂基地边缘的设计吧?”
秦清只是喝酒,没有开口,算是默认。
“你们会狂化么?”杨屿继续问,“狂化哨兵的结局全是死战,极有可能撑不到战事结束就死于器官衰竭。如果没有向导,你们根本撑不住。”
“这些事,不用你管,我们出发前会给自己写好葬礼祷言的。”秦清说,“不惜代价,血债血偿。”
杨屿没再深问,秦清能忍到现在,恐怕来日战况只有惨烈。他们一直等在手术室外面,不知道里面状况如何,杨屿捏着戚洲摘下来的腕表算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我一直有个疑问。”杨屿憋不住又问,“我们为什么杀不了齐凯泽?”
他用的是“我们”,虽然没有明指,但是已经指出了范围。他、戚洲、戚斯年、戚桦……向导们对普通人束手无策。
“这个问题你要去问赵灰,我相信他知道。”秦清喝烈酒就像喝水一样,“斯年昏迷后一直由他看管,他通过特殊装置进入了斯年的记忆,才知晓了我们的计划,知晓我和戚桦还存活,同时也知晓了戚洲和你。他身上有很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