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杨屿点了点头,赵灰从没承认过他和戚斯年认识,但是他却清楚他们的一切,看来他读了戚斯年的大脑。
“你不能单枪匹马。”秦清忽然说,“你得让别人帮你办事,最好是有突破口的。”
“我知道。”杨屿回答,两人心照不宣,“不单单是向导,还需要哨兵。”
“需要很多。”秦清看向他,“越多越好,你去办。”
杨屿再一次点头,两个人其实说的都是同一件事,同一个指向,但是都明白要是真到了那一天,绝对不止是向导的反抗。上面需要有人,下面也需要有人,外面需要有人,内部更需要有人。
而这一切的钥匙都在赵灰手里了。
杨屿迫不及待想要等那一天。
手术室内白炽灯大亮,戚桦的手术手套上全是鲜血,尽管年事已高可是下手极稳,不能出一点差错。
“擦汗。”他偏偏头,助手立刻用镊子夹住棉布将他额头的细汗抹去。
“眼睛。”他又说。助手赶忙换一块纱布,去擦戚桦的眼眶。
闭上眼睛,戚桦让泪水挤出好被吸干。面前是爱孙的整面后背,他正在取后颈的那一枚。战火没有放过每个人,已经烧到了戚洲的身上。整条脊椎都有碎裂的痕迹,外骨骼撑着他的内骨骼,淡粉色的疤痕从上至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