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淅路上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调动如此数量之大的军队来往,而且又不会被人识破。这个人,这个人——难道他是——”廖行之忽然清醒过来,有些恐惧地抓住我地手,却不敢将下面的话说出来,就好像那人的名字本身就是一种忌讳一般。
“想来应该是所料不差了!”我苦笑了一声道:“看来这回的运气真的不太好!很不好!估计已经踢到了铁板上了!如果情况实在不妙的话。我看还是准备跑路吧!若是他地机会好,恐怕我们就是联三州兵马也起不了大用的。”
“却不知道皇上他老人家是否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唉,究竟该怎么办呢?”廖行之有些头痛地说道。对于一个刚刚走上仕途的年轻人来说,这件事情早已经超过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虽然他很有才华,也可以把州府的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但是说到搞这些阴谋诡计,还是显得太稚嫩了一些!
“怎么办?当然是凉拌了!”我发狠道:“本来我也不想惹上这个大麻烦的。可惜是他在咱们的地盘儿土搞风搞雨,就算是没有皇土的授意。我们也不可能放任他肆意妄为,将来要是真的东窗事发,我们照样脱不了干系!”
“恩——”廖行之点了点头,忽然问道。“不过什么叫作东窗事发?”
“这个嘛——”我才想起来,这个典故要在两百年后才会发生,于是只好解释道:“意思就是事犯了!被人发觉了,要查旧帐,搞清算!”
“哦——原来如此——那大人你打算如何处理?”这回廖行之算是听懂了。
我想了想后决定道:“计划照旧,毕竟我还有一些秘密武器没有搞出来。只要拿下了洞庭山岛,上面铁定有他阴谋作乱地证据,到时候铁证如山,料他也无从辩驳,即使他身份尊贵,那又能如何?皇上是绝对饶不过他的!”
对待阴谋叛乱的人,任何一个统治者都不会手软的,不论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月的天气就如同小孩的脸,刚刚还是艳阳高照。顷刻间边卷来了满天地岛云,水师指挥使梁兴初站在船头上,指挥若定,带着三艘大船渐渐地靠近了洞庭山岛。隐约之间,已经可以听到岛上面喧闹的人声和牛马的嘶叫声。
“禀告指挥使大人,前面就是洞庭山岛,是否继续前行。请大人定夺!”船上的营官前来请命道。
“不必了!这里距离岛上不过里许,靠的太近了恐怕不好!”梁兴初可不愿意再往前走,离贼穴越近危险就越大,而且知州大人也特意交代过了,一人发条内裤让他们游回去嘛!于是转令道:“把他们的衣服剥了,只留内裤,直接扔水里就行了,我等立刻返航,向知州大人复命。”
“是——”水师们一天到晚无所事事,早就闲得淡出鸟来了,听说有这么好玩儿的事情都很兴奋,立刻上下齐动手,在众水寇们的一片诅咒声将他们地衣服扒了个干净,只留内裤,然后像赶鸭一般从甲板上逐个踢了下去,在湖水溅起了老高的浪花。
七八十个人可时被赶下水,其景象真是蔚为壮观,白花花的屁股晃得人眼睛都有点不适应了!忽然水有不少的人扑腾起来,口惊恐地大喊道:“救命啊!我不会水啊!”
“居然有不会水的水寇?!”梁兴初闻言顿时一愣,放眼望去,果然见到有十来个人真的是不会游泳的样,四肢在水里面胡乱扑腾,完全没有一点儿章法可言。想到知州大人交代的尽量不要搞出人命来的吩咐,梁兴初对身旁地水师们说道:“扔几个水葫芦进去,别把他们淹死了!若是太湖上居然出了被淹死的水寇,那我们还不得让别人给笑死啊!”
众人依言扔了十来个水葫芦下去,那些人在同伴儿们的帮助下,总算是抓牲了救命的葫芦,有样儿学样儿地跟着其他的水寇奋力向洞庭山岛的位置划去。
“转舵,返航——”梁兴初看着越来越离船远去的水寇们,下令道。
对于整个太湖来说,洞庭山岛就是一个神秘地所在。
自从几十年前算起。这里就是水寇们地天堂,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使它被环抱在太湖之,而周围的数十座大小岛屿就如同群星拱月一般成为它的外围屏障。数十年间,官军们对它的围剿不下十次,然而每次都是人来贼空,驻军到岛上。却又要受到水寇们从四周岛屿上不间断的夜骚扰,最终只能歃羽而归,因此到了后来,官军们也不愿意来到这里了,甚至在移交防务地时候也非常自觉地将这一块儿地方给忽略掉。
几年前,一群神秘的人悄然来到了洞庭山岛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岛上的水冠在睡梦斩杀了半半,强势占领了这座太湖第一大岛,从此开始了太湖水寇的新时代,而这群人的首领。据说就是一个被称作海龙女的人。
一群饱受摧残的水寇们终于靠着顽强的精神毅力游到了离岛不远的水坞处,立刻就被发现了目标的巡岛水寇的搭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