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们不是去苏州卧底了么?怎么搞成这副狼狈样?”接应地水寇问道。
落难的水寇们哆嗦着身答道:“兄弟,别提了!还不都是被那个变态的苏州知事给闹的,那厮的性取向有些不正常。若不是兄弟我洁身自好宁死不从,怕是就要被强行留在苏州府里面做相公了!阿嚏——兄弟,借你的衣服一用如何?你着,我已经光着身在水面泡了一整天了!”说着就要动手去扯那接应水寇地衣服。
“别——”接应的水寇立刻拒绝,而且理由也很充分,“反正你们都已经在水里面泡了一整天了,也不在乎多露个把时辰!兄弟我的旧伤才犯了,身体可正虚着呢。受不得这个凉气!”说完还将身上的单衫紧了紧,非常警惕地看着那落难的水寇,心却很鄙夷地腹诽道,小样儿,你自己不说,就当大爷我明白你心里面打的小么?这么大热的天气,你会被冻感冒?还不是光着身不敢去见大统领么!老偏就不让逐了你的心思,上次赌钱欠了地二十钱还没有还呢,帮你。哼!想的倒是很美啊!
海龙女一伙儿人占据了洞庭山岛之后,花了不少的心思来对其进行包装,周围更是建成了环岛的十二连环水坞,每座水坞都是一个可以作战的大型堡垒,里面更是暗藏了不少的机关密道,小型的船只可以在其隐葳,一旦有敌人进攻至此。可以出其不意地冲杀出来,达到攻敌不备的效果,上面一层更是有不少的永久工事,包括大型地箭楼和抛石机,攻击的有效范日可以延伸到半里以外,实在是水面上战船的最大克星。难怪近年以来没有人敢再轻捋虎须了。
不过今天却不同往日,在洞庭上岛水寇巢穴的心水神堂,全岛的大统领海龙女正冷冷地望着跪倒在堂下的一群光洁溜溜的属下们,心怒火万丈。
自从岛上地人奉命跟着这位神秘的大统领入岛以来,海龙女的脸上就时刻罩着一副海神面具,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制成的面具看起来寒光四射万分狰狞,每当众人看到她的时候,都会生出不寒而栗的感觉。
“查两用,你倒是很给本统领争气啊!几日不见,居然连水性都养出来了!两三里的水路,你竟然能自己游了回来,哼哼,厉害呀——”海龙女盯着那名曾经被我用刀架在脖上恫吓的水寇,阴阴地说道。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求大统领责罚!”别看那厮面对我的时候倒是一副悍不畏死的样,此是却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胆怯,连连叩头不止,脑门儿上都沁出了血丝,显然这几个头磕得是不夹杂水分的。
“莫非这位苏州知事真的如此厉害不成?”海龙女有些怀疑地问道。
“大统领啊——”吃够了苦头的查两用一听大统领问起,心百感杂际,眼泪禁不住簌簌地落了下来,将此行所受的委屈如同倒豆一般倾泻出来。
海龙女听罢,知道了前因后果,思忖了一番后吩咐道:“起来吧,说起来这件事情并不能完全怨你们,怪就只怪你们的运道太差了一点,居然潜到村里面都能被人家的大股队伍撞上,真的是非战之罪了!”
查两用听大统罐如此决断之后立别附和道:“大统领所言甚是,由于事情发生得太多突然,属下们藏起来的兵刃都没有来得及完全取出,因此就吃了大亏,后来多亏了刘老爷他们及时找到了那苏州知事说项,方才把我们放了回来。不过这么一来,我们要是再想轻易地潜入苏州城可就不太容易了。”
“你扪的兵刃可曾落入了对方的手?”海龙女忽然有些紧张地追间道。
费雨用有些不明白统领的意思,照实回答道:“可能有一些吧,属下也说不准。”
“唉——”那海龙女用纤细的手指揉了揉一侧太阳穴,有些烦闷地说道:“算了,这件事情终究是藏不了太久的,只是希望那位杨大人不要太精明吧!”
“统领的意思是说,他会由此而推断出我们的真实身份?”那查两用的脑筋忽然灵活起来,有些害怕地询问道。
“是啊!”海龙女若有所思地答道:“也许,他己经猜到了吧?否则他怎么可能把你们放回来!哦,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呀!军队专用的兵刃,还有致仕的官员为你们说项,傻也会猜到你们的身份!看来这位杨大人才是真正的聪明人啊!”
“此话怎讲?”查两用壮着胆问道。
“欲擒故纵,敲山震虎!”海龙女的双目精光四射,一字一顿地说道:“让你的全身而退,只不过是给我一个警告,称一称我太湖水寨的斤两罢了!这位杨大人,果真是位智勇双全的人物,也怪不得主公会对他如此重视了!”
“我扪该怎么办?”查两用问道。
“加强湖防,静观其变!“海龙女口吐出八个字来,良久之后又补充了一句道:“眼前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希望情况会向有利于我们的一面发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