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太宗皇帝皱着眉头问道:“那你且说说看。”
“接照常理,敌人如此大规模地对我军进行围困,若是事先没有一个全盘的计划,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可是到了嘴边儿土的肉,人家怎么会轻易放过?”杨继业推断道:“根据微臣多年与契丹人打交道的经验来看,这里面一定有阴谋!打开缺口,正是为了骄我军之气,臣恐怕契丹人的第一波打击。很快就会来临了!”
“诚如杨大将军所言,那他们为什么还不动手呢?”王冼很不服气地结问道。
“是啊!他们为什么还不动手呢?”太宗也问道。
“因为他们正在等!等一个机会!”杨继业沉声回答道:“臣左臂上地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若臣所料不差,一场大雪就要来临了!我们的士兵主要以步军为主,从机动灵活方面,在雪地上无论如何是比不过契丹人的骑兵地!”
“近日虽然天气已经转冷,但是距离下雪似乎还早吧?”王冼质疑道:“现在不过才刚到月,如何能说下就下?杨大将军你一定是搞错了吧?呵呵——”
“仲询你的意思呢?”太宗皇帝有些拿不准主意。转向潘美问道。
潘美看了看王冼,又看了看杨继业,皱了皱眉头道:“臣在南方呆的时间比较久一些,对于北方的情况不甚了了。在这件事情上,臣恐怕并没有多少资格发言,还请陛下见惊!”
“仲询你倒是个直人。有什么说什么。”太宗点了点头道。
还没有说话的宁化军节度使崔翰突然插嘴道:“臣在北上的路上。一直受到了敌军小股部队的袭扰,可是接近皇上大军地时候,这些人却突然退去了,这几只缺口凝而不散,似是有意而为,微臣以为,契丹人一定有重大的阴谋!因此,臣比较赞同杨大将军的看法!”
“哦?”太宗有些惊愣地看了看宁化军节度使崔翰。“你也这么认为吗?”
崔翰认真地点了点头。
太宗又开始沉思起来,一时之间难以决断。
王冼在一旁呆着无趣,突然眼珠儿一转,顿时又想了一条馊主意出来,“陛下,臣突然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有话便说吧!现下是什么时候,哪里还有时间来咬嚼字!“太宗有些不满地说道。
“我们不如来一个打草惊蛇,诱敌之计!”王冼阴阴地说道:“此番契丹人主要是针对皇土布下的重重大阵,若是突然发现大宋皇帝的车驾离开大军营地想要突出重围地话,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呢?”
“那自然是要全力掩杀的!”崔翰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崔大人所言不差!”王冼嘿嘿笑着说道:“阵势一展开,自然可以看得出契丹人的意图,到时候我大军自然可以根据敌人地兵力分布,选择薄弱之处进行突破,其包围自然可一举攻破!”
“断然不能让皇帝担此风险!”还没有等太宗皇帝答话,杨继业率先否定道。
“那是自然!“王冼狡猾地说道。“皇上万金之体,怎么可以轻易涉险?下官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不如就请杨大将军代劳了!就是不知道杨大将军有没有这个胆量?”
杨继业将眼睛一横,怒视了王冼半天后才说道:“王大人单凭意测就在这里纸上该兵,未免有些想得简单了!末将与契丹人在北疆交战数十年,相互之间早就熟识,难道你以为这次包围我们地都是些瞎么?”
王冼道:“上次下官见到令公延玉,果然是生的一表人才,况且他的体形面貌与皇上依稀有些相似,下官的意思是说让延玉假扮皇上,效仿当日大将纪信假扮汉高祖骗过西楚霸王的旧事,就是不知道杨大将军肯不肯答应了?现下人心不古,却未必都有纪信的忠心了!”说罢斜着眼睛看着杨继业,很有些蔑视的味道。
“我如何不敢?”杨继业的脾气被王冼成功地激引起来,立刻咆哮着质问道。